隻是那個時候,王爺和王妃沒有鬧別扭,這位前太子妃也一直很守禮,這邊一鬧別扭,她就原形畢露了。
除了管家,王府別的仆人還不知道,這位前太子妃已經不被王爺和王妃待見了,所以鈺兒才能這麼順順當當的去找許寧幽。
“宋小姐請和我來,王妃在花園賞花,小姐來了,還能陪王妃說說話。”
“這個自然。”
宋鈺兒拚命壓住嘴角的弧度,丫鬟為什麼要讓自己陪攝政王妃說話,一定是不被攝政王待見,所以日子過得寂寞淒清。
這樣的人,宋鈺兒往日當太子側妃的時候,不知道見過多少,那些不受寵的人,即使年紀輕輕,也是暮色沉沉的模樣,沒幾年就會被人忘得徹底。
“呀,王爺也在啊。”
小丫鬟一聲驚叫,宋鈺兒醒過神兒。
現在剛好是五月,天氣不冷不熱,花園裏姹紫嫣紅,許寧幽正坐在一處花木編造的秋千上,宛若百花仙子。
“好了沒有,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很累啊。”
蘇景淵站在桌子前,分明正在給許寧幽畫像。
“好了,過來看看,為夫可是畫出娘子一半的風采?”
許寧幽揉著肩膀走過去:“我說怎麼突然送我這麼漂亮的秋千,原來是自己想畫畫了。”
“為夫可真是冤枉,秋千是給娘子玩的,畫是給娘子畫的,娘子在這麼淘氣,為夫可就罰你了。”
嘴上說著罰,手上卻是在給許寧幽揉捏肩膀。
宋鈺兒手裏的帕子攥得緊緊的,一方上好的絲帕都要被絞爛了。
“宋小姐,王爺也在,要不您改日再來吧,奴婢送您出去。”
回了宋府,宋鈺兒趴到床上就痛哭了起來,都是名門貴女,為什麼她就要嫁給前太子那個瘋子,而盛清漪就那麼好命的嫁給蘇景淵那樣好的男子。
憑什麼?真要比起來,它宋鈺兒的出身還要比盛清漪更高貴,該嫁給前太子那個瘋子的人應該是盛清漪才對。
“嘭!”閨房的門被踹開,一個貴婦走了進來。
“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你倒是嫁給攝政王,把攝政王的寵愛搶過來啊,一家人從小就給你請來最好的舞蹈大家、絲竹大家交給你那麼多東西,連個男人都留不住!”
“白長了這張臉,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貴婦越說越刻薄,越說越恨,這個女兒她在她的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什麼都沒得到,一直在倒貼。
“你個賠錢貨!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宋姨娘那幾個賤人嘲笑!”
宋鈺兒不哭了,同樣冷笑道:“你怎麼不說是自己沒用,留不住父親,所以才讓我這個女兒給你爭臉,你如果真的嫌棄我,就當沒我這個女兒!”
“你,你個不孝女,我養你這麼大,還不能說你兩句了,你氣死我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說著,那貴婦居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還一直在撒潑,引來不少人圍觀,包括一臉鐵青的宋太師。
“好了,都別鬧了,明天我在壽宴的時候,向攝政王提親,看看能不能把鈺兒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