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仲達苦笑著,拍了拍許寧幽的手,“其實爹心裏還是不想你這麼早嫁人的,那天在宮宴上,太後和皇上都在場, 爹……爹實在是不敢拒絕。”
“爹,不用擔心,我同蘇景淵……其實倒也說得上兩情相悅。”說道蘇景淵,許寧幽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去寧郡王府的,沈青都還在等她呢,便連忙找了個理由,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沈青正牽著馬匹等在盛府的偏門,許寧幽簡單的裝飾了一下,便跑了出來。
見許寧幽出來,沈青麵露愁容,看了看許寧幽,上前道,“小姐,這匹馬比較溫順,我扶著你……”
不知道怎麼了,許寧幽今日竟然讓她找一匹馬來,她要騎馬去寧郡王府,沈青心有戚戚,想到盛清漪羸弱的身子,本來想勸說,但見她語氣堅定,知道不能回轉,隻好答應了。
剛剛等候的時候,她心裏一直盤算著,等等怎麼樣才能讓盛清漪安全的上馬下馬,如果這件事要是被蘇景淵知道了,自己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沈青拉著馬的韁繩,伸出手來,本來想扶著許寧幽上馬,許寧幽卻擺擺手,說了聲不必,但見她一手抓著馬鞍,腳踩鐙子,微微用力,便翻上了馬背,速度極快,若非深諳馬術之人,做不到如此。
沈青心中一驚,看不出來平日裏羸弱的盛清漪居然會這樣熟悉騎馬。
許寧幽轉了轉手腕,到底是盛清漪的身體啊,太過瘦弱了。
翻身上馬,許寧幽感覺從未有過的舒爽,好久沒有一個人騎馬了,從塞北回來之後,盛清漪不會騎馬,自己定是不能提出這個要求,而每次騎馬,偏偏都有蘇景淵抱著,讓她心中癢癢,卻也隻能安分地坐著。
抓著韁繩,許寧幽調轉了籠統,揚鞭往外跑去,沈青見狀,連忙上馬飛奔追去,心中無盡納罕。
許寧幽輕笑著,輕鬆地握著韁繩,這匹馬果然溫順,早年間,自己騎去皇家狩獵的那匹馬可是出了名的暴躁,大家都想看她的笑話,卻沒想到她輕鬆地將她馴服了。
那場狩獵,自己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任誰也知道了,自己就是許家的二小姐許寧幽,若不是父親多番阻止和示意,自己射殺的獵物,可能超過皇上。
不過,那是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狩獵了,爹害怕自己風頭太盛,樹大難免招風,日後就再不讓她騎馬和習武,不過許寧幽倒也是偷偷做過一兩次,再之後,便是離家出走五年了。
算一算,時間倒是過得真快,快的讓許寧幽自己都記不得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都隨著“許寧幽”的死去而煙消雲散,沒有人會記得了。
順著沈青給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不少人回過頭來,看兩名英姿颯爽的女子騎馬飛馳而過,黑發飄揚,引人注目。
多年前,十三四歲的許寧幽也想這樣招搖過市,不過被許父強行製止了,今日終於如願以償,許寧幽心中是說不盡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