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盛仲達連忙扶著許寧幽站起來,許寧幽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越發的冰涼,頭腦悶痛,隨著說話越發的沉重。
緊緊地抓住椅子支撐起來,許寧幽卻覺得腿腳癱軟,還未看清前路,就覺得眼前一黑,聽到幾聲驚呼,躺倒了下去……
蘇景淵被瓷杯躺倒了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回過神來。
看著手中的玉件小玩物已經有幾個時辰了,抬眼,燭火昏黃之中,眼睛感覺有些酸澀。
她真的已經走了嗎?蘇景淵想,打聽到的都說許寧幽五年前就離家出走了,所以抄家的時候並沒有找到她,蘇景淵不相信,不相信許寧幽就這樣死去了。
“你到底在哪裏,為何要愛上那樣的男人……”蘇景淵輕柔地撫摸著手中的玉件,小聲地說道,眼眸之中,隱忍著悲痛,回想那日狩獵時候遇到的她,那般驕傲,怎會為了一個那樣的男人而折腰。
宮人匆匆走來,疾步匆匆打斷了蘇景淵的思緒,他有些不滿,抬眼卻發現是自己安插在盛府的人,心中一緊,揮了揮手也不讓那人行禮,就開口道,“怎麼了?”
“回郡王,王妃好像染了風寒病了。”那人說道。
風寒?
一定是去許府的時候被風吹到了,她又是那番模樣,長歎一聲,想著盛清漪單薄的身軀,蘇景淵道,“請宮裏的禦醫趕緊去看看,就說本王的命令。”
“可是……”那下人又有些欲言又止,“盛府的人,好像不僅僅要找大夫,還要去找神婆來……”
“什麼?”蘇景淵蹙眉,有些不可思議,“盛府的人瘋了嗎?”
“郡王息怒,王妃暈倒之後,一直被夢魘著,而且口中直呼著爹娘,還說自己是……是許家過世的許寧幽,又喊著自己娘親許寧靜的名字,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眾人都覺得她是被附身了。”那下人這樣說著,也覺得不可思議。
蘇景淵沒有再聽下去,站起身來,將玉件仿佛了懷中,徑直走了出去。
“郡王?”
“我要去一趟盛府。”
…………
殘破不堪的許府,斑斑血跡。
許寧幽無助地站在廳堂之中,恍惚能夠聽到四周哭泣和叫喊的聲音,看和四周坍塌的牆壁,噙著淚水,“爹,娘,女兒不孝,女兒早就該隨你們一起去了……”
四周的廢墟之中,閃過幾個身影,黑影帶著尖銳的哭聲,衝向了許寧幽。
“爹,娘,你們帶我走吧!”她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渾身越發的冰涼。
“寧幽……你要好好活著……好好活下去……”聲音回蕩在許寧幽的耳畔,久久不散去,許寧幽隻感覺胸口一沉,眼前閃過一絲光亮,繼而就聽到喑啞的唱歌聲音,好像是有何人在她身邊搖晃。
微微掙開雙眸,光亮刺痛了雙眼,一雙枯槁的手在自己的麵前閃過,借著一陣煙塵彌漫,嗆得她幹咳起來。
居然是香灰。
“老爺!大小姐醒來了!”身側傳來驚喜的女生,許寧幽皺眉,側目,驚訝地發現床前好像被擺成了一個什麼鎮,一個蒼老的女人穿戴奇怪,在方才便是她對自己撒了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