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許寧幽搖了搖頭,放下茶杯,“這樣子說來,若是真的出現了昨天那種情況,不就失守了,二嬸管家多年,想不到也會有這種遺漏。”
二夫人話還未說完,就被許寧幽嗆了好幾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盛玉珍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笑了笑,“眼下最緊要不是這件事情,是家裏的賊人到底是誰。”
盛仲達也點點頭,拍了拍許寧幽的手,“玉珍說的沒錯,二妹,你繼續說。”
“還是請大哥移步一同去看看吧。”二夫人說道。
盛仲達起身,正有此意,許寧幽攢眉,也站了起來,“爹要去,我也跟著爹去。”
說罷,一同走出了芳菲院。
眾人來到偏門出,看著那地上的幾個腳印,昨天夜裏的泥濘路已經被曬幹,腳印分外明顯,甚至還能看得出鞋底的紋路,深淺大小,一眼明了。
一幹人圍著那腳印竊竊私語,說著猜測,二夫人眼珠一轉,待盛仲達看到那腳印,才開口道,“大哥,你看那腳印分明就是個女子的腳印。”
“這兩個腳印深淺不同……”盛玉珍走上前一步看著那腳印,輕聲說道。
二夫人讚賞地看了一眼盛玉珍,不愧是自己的女兒,能夠發現如此。
一旁的家丁走上前來看,說道,“要麼就是另一人的形體更重些,要不然就是習武之人走下去會更重一些。”
習武?許寧幽心裏一驚,果不其然會被人猜想道,眼下還不宜多說什麼,許寧幽靜靜站在一側,看著二夫人要說什麼。
“今晨芳菲院的碧兒送來了一雙鞋子要我們洗刷,倒是一雙好鞋子,但是沾染上了不少爛泥,至今我們都還沒動手。”一個洗衣房的老婆子忽然開口說道,看了一眼許寧幽。
“誰的鞋子?”盛玉珍開口問道。
“這……好像是大小姐的鞋子。”那老婆子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道。
許寧幽一頓,想不到二夫人還留了這一手,低頭看著自己新換下來的鞋子,昨天那雙新鞋踩了不少爛泥,根本就擦不幹淨,自己隻好送到洗衣房裏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許寧幽見眾人目光看向自己,淡淡地說道,“我就是家裏的那個賊?”
“清漪,你可別這麼說,二嬸也不敢亂說啊。”二夫人笑笑,說道。
不敢亂說?你分明就是想讓我變成賊!許寧幽在心中想到,可是又該怎麼解釋昨天晚上出去的事情?如果說去找周木,那豈不是就打草驚蛇了。
“清漪啊,昨天夜裏你出去了?”盛仲達還是沒有懷疑許寧幽,開口問道,“怎麼了?”
“爹,我……”
“是不是你把東西拿出去了?”盛玉珠口快,打斷了許寧幽的話,“哦,你身邊你的那個沈青倒是功夫了得,倒也對的上號!”
“玉珠,你別亂說話,等姐姐說完!”盛玉珍皺眉,連忙打斷了盛玉珠的話,瞥眼,靜靜地看著許寧幽。
“你們姐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身後跟著一個戲班班主,倒也有些意思啊。”許寧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