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幽靠碧兒的身上,有些無力道:“我當然知道,恐怕她今天不是來看我的,而是來奚落我的吧……順便刺激下我!”
碧兒眼角微微濕潤,眼睛裏已經翻湧起了淚水,她緊緊握住了許寧幽的手:“我原來照顧小姐的時候,周姨娘還沒有被老爺納為小妾,那個時候夫人和老爺還十分的恩愛有加,直到老爺納了周姨娘為妾……夫人就不再理會老爺,老爺便也不去找夫人,到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
“到後來……”碧兒哭得越發受不住。
接收道許寧幽的眼神,碧兒才胡亂拿袖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抽泣道:“後來周姨娘就越發猖狂,總是背著老爺來找夫人的麻煩,就是因為周姨娘知道就算夫人受了多大的氣也不會去找老爺理論,所以她才敢亂來,夫人的病根也是因她而起……”
許寧幽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原來許寧靜的病就是這樣落下的,周姨娘也算是間接害死她的幫凶了。
“所以小姐,你千萬不要相信那個周姨娘……”碧兒看了一眼不遠處桌上的米粥,“我等下就把粥給倒了吧,我怕她會在粥裏……”
許寧幽打斷碧兒道:“我現在正是臥病休養的的時候,她不過是個小小妾室應該沒有那麼大膽在這個時候做一碗毒粥給我……”她又搖了搖頭,“不過你還是倒了吧,我看著惡心。”
晚膳的時候,盛仲達特地來看了一眼許寧幽。許寧幽詢問盛仲達關於管理庶務的事情,果然事情朝周姨娘所說的那樣發展了,任由許寧幽怎樣求盛仲達也還是沒有辦法,最後盛仲達以許寧幽需要靜養為由將管理庶務的權利重新歸還給了二夫人。
過了四天後,正是五月初一,二夫人重新接管庶務的消息被盛仲達正式放出。
二夫人此時坐在自己房間的軟榻上享受著侍女們的伺候,十分的悠然滿足。一旁的盛玉珠不停地吃著拚盤裏的葡萄,而盛玉珍則如一個大家閨秀般坐著。
“母親,你是怎麼讓盛清漪那丫頭病倒的啊?”盛玉珠問到。
“母親自然有母親的法子,讓那丫頭病倒還不簡單?”二夫人笑了笑一臉得意。
盛玉珠搖了搖頭,嘴裏含著半顆葡萄道:“唔……我不懂……”
一旁的盛玉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你也就知道吃而已……”
“母親!你看姐姐她又嘲笑我!”
“我說的是事實!”
二夫人不想兩人繼續吵鬧下去,趕忙道“好啦好啦,不要吵了!”
盛玉珍鬱鬱道:“雖然母親現在重新拿到了掌管庶務的職權,但還是要小心盛清漪那丫頭……”
二夫人冷哼了一聲,“縱使她有再大的能耐,她現在的身子也吃不消不是嗎?何況對付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有的是辦法……”如若連個小丫頭片子都鬥不過,她這二夫人也白當了!
就在這時,二夫人的屋門外一個男子求見,那個男子長得一副耳尖鼠麵的模樣,手裏揣著一個布包。二夫人身邊的秀姑認得此人,一見到他來便領著他進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