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沙俄隊發現，中洲隊所有人都如同其他老百姓一般早早的熄燈睡覺，連日的趕路和下午那場戰鬥讓張程等人多少有些疲憊，所以既便是與蕭怖同屋的張程和與何楚離同屋的慕容薇也很快睡去。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哪個權貴人家的紈絝子弟，一大早的就開始放炮，吵得人無法入睡，好在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張程抻了個懶腰，感覺精神百倍，便從床上坐了起，向旁邊看去，蕭怖仍然躺在床上，背對著張程，也不知道是否還在睡夢之中。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有人敲門，猜想著這麼早會是誰，張程打開了房門，發現何楚離正站在自己的門前，一瞬間張程感覺眼前的畫麵非常熟悉，曾幾何時，那個嬌柔的女孩經常這樣地敲自己的房門，張程此時甚至認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而何楚離還是那個害羞單純的小女孩。
“陪我出去一趟。”
冰冷的聲音擊碎了張程的夢境，一切都是現實，眼前的何楚離依舊冷漠。
“哦……哦……好的。”當張程反應過來回答的時候，何楚離已經轉身向外走去，張程也顧不上洗臉，便追了過去。
上海的早市同樣熱鬧，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讓人應接不暇，張程看著那些早點的小攤，忍不住食指大動，不過看何楚離的模樣，應該是去辦什麼事情，張程隻好吞了吞口水，繼續跟著何楚離向前走去。
走出早市，在出口位置有一個賣報童在大聲吆喝著：“賣報！賣報！重大新聞，昨天下午上海城外西郊一小股不明勢力被殲滅，國民政府戰鬥失利，損失慘重！賣報！物價再次上漲，黃金再次……”
聽到賣報童的吆喝，張程一愣，忙買了一份報紙，仔細閱讀發現，報上所登的新聞，正是昨天下午那場戰鬥，在報紙上甚至還刊登了一張圖片，雖然這張圖片拍攝的距離較遠，不過還是可以清楚看到當時戰鬥的情景，數百個士兵正包圍著一個簡易營地，從圖片中可以看出雙方兵力的懸殊。
張程指著報紙對前麵的何楚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連我們都措手不及，國民政府更加不會透露消息，怎麼會有報紙刊登，甚至還有現場照片！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怪不得你昨天說楊將軍會知道自己駐守在城外的士兵被殲滅的消息，不但他知道，現在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
何楚離並沒有理會張程，而是繼續向前走著，終於，當來到一座石碑跟前的時候，何楚離停下了腳步，並俯下身子向著石碑底座下麵的縫隙摸去。隻見何楚離竟然從裏麵摸出了一個硬幣大小的物體，然後握在手中，轉身對張程說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