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之後,光幕散去,眾人視線之中,出現司馬如器淒慘的身形,他那推出一輪紅日的雙手之上,恍若千刀萬剮一般,留著有著一道道細微的血口,雖然看上去不致命,不過那成千上萬的細微血口,卻是看得極為滲人.
這是司馬如器?
眾人心底大駭,即使司馬長青也是死死盯著那熟悉身影,眼中閃過幾絲迷蒙,這是,父親?
中年高挑的司馬如器,雙手之上的慘狀除外,他周身之上,衣衫碎裂,白衣染血,恍若一個血人,臉龐之上,五官七竅,也皆是極為慘烈,血水遮蓋了他所有的麵目表情.
若非不遠處林星辰漸漸清晰的身形,眾人甚至都不確定這人便是方才不可一世的司馬如器.
一拳,一拳便能強到這種地步,讓武聖巔峰的司馬如器慘狀到如此地步,這少年,太妖孽了吧!有驚覺過來的人,心下驚駭,盯著林星辰,目光之中多出幾絲敬畏.
不過,即使司馬如器這般淒慘,林星辰也沒有休手,腳步踏動,臉上帶著冷意,厚重的朝著司馬如器踏去.
司馬如器,還站著!
他不是想讓林星辰下跪麼?林星辰想讓他做的事還沒做完!
“小輩,你不要太過分了!”見林星辰朝著自己踏來的腳步,自林星辰雙瞳之中的目光,司馬如器恍若察覺到什麼,身體一顫,嘶聲說道,聲音沙啞,哪有方才一言定人生死的威勢?
敗給林星辰,他或許難以接受,不過數十年以來,他也見過了不少天才,並沒有司馬長青那種狹隘的眼界,自然之道世界之道,仙驕之多,難受一番之後,也是接受了林星辰比他強橫的事實.
不過,若是他當真被林星辰打的下跪,則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對於司馬長青來說,敗給林星辰比下跪更恥辱,不過對於司馬如器,他寧願敗一千次,也不願意承受一次被打的下跪的屈辱,更何況,是對一個小輩?
“過分?”林星辰嗤然一笑,眸中閃過幾絲冷光,淡淡道,“你們踏入我神兵閣,在我神兵閣之中耀武揚威之時,怎麼怎麼不見你說一聲過分?你們欺我神兵閣勢弱,一群無恥小人,謀奪我神兵閣煉器之法之時,怎麼不見你說一句過分?”
“你兒子,說要將我剔去膝蓋骨,天天對他磕頭之時,怎麼不見你說一聲過分?”
“還有,老匹夫你,方才對我出手之前,那般欺我,怎麼也不見你說一聲過分?”
林星辰嘴中說著,眼中閃著一捧冷意,腳步不停,朝著司馬如器踏去,每踏一步,身上的冷意便甚一分,雖然林星辰並沒有再說,不過司馬如器卻是明白了林星辰的意思.
若無意外,他這次跪定了!
司馬如器心中明白,此時即使搬出司馬家也是無用,司馬如器心思也算剔透,自然不似那些狂傲無邊和無用廢人一般,在明知無用的情況之下,還用家族名頭嚇人,助漲別人的殺心.
威脅,有用!
不過也要看對誰!
踏!踏!踏!
隨著一連串腳步之聲,林星辰距離司馬如器已經不過五尺,看著林星辰漸進的聲音,司馬如器眼中閃過一絲灰敗,以及一抹絕強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