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作則，慧眼識珠，知人論世。”周文隻用了三個詞來回答殷無言的話。
殷無言聽了之後笑容更深了。不錯不錯，看起來的確是有思想的人。
“你認為李文書如何？”這個才是重點。殷無言把李文書支走的目的就是在於此。
周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沉默了幾秒鍾，隨即發問：“皇上是想要聽順耳的假話，還是可能不喜歡的真話？”
殷無言聽了更加高興了。
這李文書果然會找人，周文這個禮部尚書名副其實，完全是能夠勝任這個職位的。做得好的話，很能幫上自己一個大忙。
“那朕先聽聽順耳的假話。”殷無言笑道。
“回皇上，順耳的假話就是——李大人辦事忠心耿耿，一心隻為皇上謀事謀利，而皇上重用李大人也是慧眼識珠，若是將李大人一直留在身邊，必定會政權穩妥，功績層層。”
殷無言聽完周文的話靜了片刻。
他想看看周文的反應。而周文一直都低著頭握著拳，沒有絲毫的異樣。周文說話說得坦坦蕩蕩，不懼任何強權，這種氣質很讓殷無言欣賞。
但是他的直白在官場中難免會得罪許多人。
“朕明白了，你不必再說逆耳的真話了。”殷無言說道。
“是。”周文適可而止，沒有再說下去。
“反倒是你，作為兵部尚書，你有什麼優勢？”殷無言帶著笑意問伍江。
“微臣不知。李大人認為微臣適合，微臣便試試看了。”伍江的回答稍顯隨意了一些，這也讓殷無言感到意外。
這兩個人果然不與一般人相同。看來李文書還真是會找人。
“那好，朕也相信李大人一回，你也讓朕看看，你作為兵部尚書，有何能耐。如何？”殷無言說道。
“謝皇上給微臣一個機會，微臣必定不負所托。”伍江抱拳應允。
“讓李大人從側殿過來吧。”殷無言側頭對李公公說道。
等到李公公把李文書帶過來的時候，周文和伍江已經站到了一邊，為李文書留出了一個很大的空位。殷無言捕捉到了這一點。
足以說明，周文和伍江對於李文書的舉薦是並不感恩的。
結合周文剛剛所說的話，殷無言似乎能夠得出兩點。
第一，李文書的存在讓這兩個人心存畏懼，但是不會在他的麵前說明；第二，李文書雖然識人不錯，但明顯不了解他們，以至於居然還有人在皇上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在，這人還是自己舉薦上來的。
“李大人，朕適才考察了他們一下。”已無言告訴李文書剛剛發生了的事情。
“皇上考察得如何？”李文書顯然不擔心的樣子。
“朕自然是滿意的。隻不過……”殷無言故意留話留一半，沒有說完。
“隻不過什麼？”李文書似乎對殷無言的這個“隻不過”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