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嘛!四處戈壁上兩條腿又怎跑得過騎兵,難道真的就在這地英勇就義,陸斌心裏很是不甘。
馬蹄聲越來越近,蒙二學聰明了,不下馬遂直接殺來,無論槍擊、馬刀砍或砸來一片手榴彈,此兩人也就報銷了。
少尉笑了,他楊了楊手中的遙控器,意思是你認命吧!警告過的,誰讓你個不識好歹的家夥趟進此條渾水。
陸斌坐下了,什麼鬼勇氣都拋到九霄雲外,一整晚殺得手都軟,拉人墊背等的豪言措辭已無意義。反而如少尉般的坦言,掏出壓得不成型的駱駝煙殼,給自己和中尉都來上一支。
這輩子最後一支了,還得吸快點,當蒙軍騎兵出現在眼界裏,便是回歸的時刻,一切結束!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一連串如救星般的車燈遠遠地直射過來,跟著便響起了可愛、可親的、那非常熟悉的‘希*勒電鋸’的射擊聲,在陸斌耳朵裏如同天籟。。。
6台野兔越野車爭先恐後疾馳而來,電鋸掃出一條條火舌,向側翻卡車處衝擊的蒙軍騎兵人翻馬嘶。1200發每分鍾射速的電鋸機槍子彈,管你什麼馬頭馬身人體,直接給扯爛。
陸斌和少尉頓時興奮起來,身上的傷痛好像是別人身上的。陸斌插回手槍、收起彈匣,抄起步槍背靠車身,一見蒙騎便開槍,再顯蓬勃氣勢。
少尉亦從車廂裏抽出自己的突擊步槍,調到單發,槍托頂肩單手操作,一槍槍穩定射擊,與陸斌一左一右打擊著一騎騎逼近的蒙軍,隻要拖到野兔近前來就萬事大吉。
‘呼啦’的一陣陣叫喊和慘呼,約一個騎兵營的蒙軍瞬間被擊垮,見火舌掃來的蒙軍不是死命跳馬就是偏轉馬頭逃命,根本顧不得還要幹什麼。
止不住來勢、衝進陸斌和少尉射擊區的蒙軍騎兵迅速減少,兩人接連幾槍打翻剩下的蒙軍,探頭出去見其餘的蒙騎已退,遂鬆下一口氣,身體仿佛瞬間被抽空,兩腳一軟癱坐在地。
兩台野兔超過側翻的卡車、追擊並驅趕著蒙軍,四台越野車在跟前停下,張超首先從車上跳躍下來,疾呼:“頭,你沒事吧!我就說肯定是你,不然哪有這麼熱鬧。”
“別碎嘴啦,我沒大事,給我一瓶雲南白藥喝下,可能有點內傷,胸口肋骨也疼。趕緊給旁邊這位醫治,車廂裏也看看,可能還有一個活的。”陸斌說著交代著。
緊跟著跳下來的吳軍,從兜裏掏出電筒,將陸斌照亮這翻翻那看看檢查著,對於戰友加好友的關切,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分隊的指揮員。
陸斌也很享受著這份關切。吳軍見真沒大問題,剛想開口說話,“轟、轟”、“噠噠噠”、“通通通”的一大串爆炸聲和輕機槍與重機槍的激烈槍炮聲便傳來。
夜空中頓時騰起兩團火焰,兩輛野兔被炮彈擊中劇烈地燃燒。
“趙林、劉飛、李偉。。。”發力緊跑兩步伸頭查看的張超、李誌林,一串等的名字喊叫著脫口而出,意味著身在車上的他們也許從此消失。
“坦克、裝甲車!媽的,從哪冒出來的?”
吳軍大罵著、一拳打在翻車的壁板上,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8條生命和八個弟兄如此地輕易失去,自己的警惕與指揮能力何在,這一刻的他恨不得自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