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走了,暢鵬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在這個快速發展的社會,每個人都需要不停的努力、不停的奔跑,他的誌向沒有那麼的大,並不想是否能夠站在世界的顛覆,隻是希望不會被曆史的潮流給淘汰掉。
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車子就這麼在公路上不知疲倦的行駛,出於謹慎的考慮,也是暢鵬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去到一個新的環境,他通常都不會事先選擇落腳點,除非是有自己的人已經安排就位,通常都是走到哪裏就停到哪裏,試問自己都不知道終點是哪裏,有心之人又怎會提前知曉呢?
抽空暢鵬還給蘇建華那邊去了一個電話,因為這邊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等待自己去解決。
“建華是我”,跟信任的人,暢鵬從來都不會囉嗦,打招呼也是簡簡單單。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此前螺絲釘的事情圓滿完成之後,他們之間是有通過一次電話的,不過當時因為時間比較緊急,蘇建華那邊得到的消息也不多,頂多就是大家都安全,而且已經離開了法蘭西。
“我沒有直接回華夏,而是再次來到了沙特”,畢竟八爪魚本質上依舊還是一個雇傭兵團,對於涉及政治上的東西,他還是很少跟蘇建華這邊提及的,並非是不信任,而是保護的因素,這些所有,對於他們來講,可能越是安全的。
“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疑惑,不過暢鵬沒有講,他也不會去繼續追問,這就是一種長期建立起來的默契。
其實有一些感激的話語,在上次兩人的通話裏暢鵬就已經表達過了,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還安排了那麼多人力協助自己,八爪魚的這份恩情,暢鵬肯定已經記在心裏了,其實經曆過就知道,以法蘭西特種兵的兵力構成,如果沒有代維那邊的事先安排,還真的不知道劇情會如何演變,救不出螺絲釘還不說,可能都不知道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困難倒是沒有,就是”,說到這裏的暢鵬竟然卡殼了,可能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下麵的話語了吧,直到在腦海裏重新組織了一下,才慢慢的吐出來幾個字:“我其實是來追債的”。
“追債?”,這個字眼從對方的嘴裏說出來,蘇建華聽著還是有些新鮮的,他知道暢鵬一向行事都是極其謹慎,這次竟然用了一個‘追’字,對於財大氣粗的某些人來說,那麼想必雙方牽扯的肯定不是什麼小數目的交易,也不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貌似也沒有聽其他人提起過。
不過下一刻,電話那頭的蘇建華則是抖了抖眉毛,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那些是有關於兩個人上上次談話的細節,很多他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有個點,卻始終都停留在了腦海裏,因為信息量實在是太過驚人了,隨後就聽見蘇建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該不會是那個欠你錢的應潮者吧”。
而暢鵬給出的,當然就是那個預料中的答案:“沒錯,就是他,如果是幾百幾萬也就算了,那可是一億元啊,而且還是美金!”,可能是暢鵬這邊的聲音太大,而嘴裏講出來的數字又是那麼的驚人,對於‘沒見過世麵’的程正海幾個人來說,可能腦細胞根本就不夠用了,似乎就隻看見一長串的零在眼前飄來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