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忽然而起的槍聲,一時鎮住有心和無心的鬧事人,暢鵬的槍口一轉,當真瞄準一個人說道:
“舉起你的雙手,我不管你是副支隊長還是副所長,在場麵受控之前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你就是用你的生命開玩笑。”
“我、我是警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亂開槍,還涉嫌槍擊傷人,這裏到處都是證人,你走不掉的,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這位被槍指著的那位曾經副支隊長、現在的副所長,雙腿微微顫抖,說話相對層次清晰,但雙手在槍口的示意下不甘不願地舉起,眼神中顯出惡意。
“數一數我今晚開了幾槍,你再猜猜我會不會多開一槍結果了你。”暢鵬說著,較為誇張地保持著一個戰鬥持槍姿勢。
以他的身手和槍法,無論作戰和訓練比賽都不會采用這等新手菜鳥的標準姿態,不管暢鵬何種心思,嚇著的不隻是北門內要離去的人,連常警官都被真的嚇住,說道:
“老王、老王,你搞什麼東東?他是警察,他真的是警察,上次你家裏的警襲槍擊案有他的原因在裏麵,但你沒有必要在這裏打死他。”
“老常,他不動我就不開槍。賓果!我想你猜對啦。我家裏的槍擊案他有份,今天的蹊蹺難道與他無關?虧得老子記性好,看見了他、抓住了他,省去你們審問的環節,我敢說今天的事就這家夥弄出來的鬼。”
被貶副所長如敢動,暢鵬真的敢再次開槍,他的據槍姿勢當是在鎮場麵,被阻止離去的人眾,生怕被不知何來的槍手或是執法過當者轉移了目標,場景一時安靜之極。
見自己的裝逼起到作用,右手握槍仍然保持狀態,收回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叼上,老常識趣地配合著點燃,放小聲音說道:
“有道理,我也奇怪幾個小混混敢這麼的冒出頭,看來這家夥有心人啊!”
“這不好說,恰逢其會遂有可能。你老常為了小付表妹濟私包庇,他身為轄區派出所副所長知曉是個機會,矛頭當然對著你來,突然更是加上我這個自投羅網的罪魁禍首,一箭雙雕!”
吐出一口煙氣的暢鵬放大說話聲,至少令副所長聽得清楚,再說道:
“福爾摩斯,老子是福爾摩斯神探。副支隊長大人,報仇心理幹報複之事,我說對了嗎?”
“法律是公正的,誰的責任誰承擔,我來吃夜宵而已,隻不過告訴別人一些警察不守本分,受害者當然有追究的權利。”
副所長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所說和所做都很有分寸,真還抓不住他什麼把柄。
“但有些事情隻要涉及,別說審查審問和證詞證據什麼的,連懷疑都不需要你就會倒大黴。你是否清楚?想想在外麵阻攔者的身份和他們為什麼不準現場的人離開。”
得到猜測證實的暢鵬心中火起,心事的沉重令他很是煩躁,與老友小聚開懷被這小人報複搞得複雜,心念間手指微微扣動預擊扳機,再稍用力,當世便少一個憤憤不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