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文先生跟旁邊的助理一邊耳語,一邊同步翻譯。
“我們也很高興見到你,說實話,你這裏的風景還真的,很好”,暢鵬把那個‘很’字加重了語氣,大華夏的文化博大精深,這樣刁鑽的語氣詞可不是幾個單詞就能完美解答的,所以文先生那裏聽的卻是滿臉的自豪。
當然,前麵隻是開胃菜,互相客套客套而已,後麵的才是此次見麵的目的。
所以文先生那裏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耐心在這些地方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了(以下為譯文),“你們昨天送給我的東西是何意”。
這個時候暢鵬才注意到文先生麵前的書桌上所鋪的紙張,不就是昨天胡爭讓李呈送來的嗎,手裏的鋼筆不停拿捏,似在思考又似在等回話。
“正如文先生所見,我們給的,不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嗎”,胡爭不緊不慢的回應說,雖然含蓄,但意思卻是誰都能聽懂。
他沒問具體的細節,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們什麼時候對韓國政治這麼關心了”,語氣溫和,文字裏卻帶了些尖銳。
內鬥歸內鬥,看起來在主要的民族問題上還是有自己的底限的,兩人還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觸碰對方的逆鱗,此行的目的是為拉攏,而不是挑起矛盾,聽完他的話,胡爭笑了笑,“這個文先生大可放心,我們所有談話都建立在大韓帝國獨立自主的基礎上,你要話語權,而我們要的是發展,兩方並沒有衝突”。
“話語權,我一個鄉野之人,哪裏能與這詞彙掛鉤,禍從口出,我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可不想被安上反叛的罪名”,文先生說話很平和,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變化。
“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天下,向來是有德者居之”,胡爭起身,舉止神態一副高人的表現,“我們不妄談國事,不過是給文先生一個提醒而已,現任政府未必就是全心全意為民,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清楚的很,而且我所提供的也絕非杜撰,不然也不會有這個底氣來麵見你,這些實打實的證據足以讓韓國民眾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因為他們本來就有知情權”,此時的文先生一邊聽著他的話,已經一邊微微點頭,胡爭也是趁熱打鐵,“這一手的資料隻有交給最合適的人身上,才能發揮它的巨大效用,而文先生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暢鵬知道胡爭會講,但不知道如此會講,就是他自己都聽的麵紅耳赤,試問如果真的是自己單獨來,恐怕必定铩羽而歸。
“而且這樣的資料,放眼整個韓國,我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難道文先生你就忍心看著整個民族同胞繼續被蒙騙下去吧”,胡爭越說越激動,更是義正言辭,搞的暢鵬都感覺好像很真一樣。
要不是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估計某些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而文先生那裏也給出了屬於他的態度,“你說的這些確實有些讓人心動,不過單單憑一張紙”,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