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夥翻牆爬樓跑得夠遠的,足離開幾個街區。於街邊攔下出租車,剛上車、對司機報出地址,便見到多輛批次的車在急速趕來。
暢鵬伸頭出去、揮揮手,見車上的人已注意到自己後。遂縮回頭手,讓司機開車,果然沒誰阻攔。當出租車停在大院門口,暢鵬下車付錢時,十多台各式車輛均停在路邊,造成一時路麵堵塞。
車上下來的人對暢鵬沒好臉色,不過均無什麼不禮貌的動作,像一群跟班似的,尾隨暢鵬往裏而去。搞悠的其中一人,手上捧著的正是KFC全家桶!
這下待的地方可不是問詢室,而是地下室,不可描述裏麵的內容布置和設備什麼的,反正連一隻螞蟻都爬不出去。
吃著肯特基、抽著萬寶路,硬是沒一人敢和暢鵬說一句話。那副局長臉色灰灰,陰沉張苦臉,老王卻不想放過他,吐出一口濃煙,說道:
“副局長大人,想聽什麼,我保證老實坦白,還想勞煩你去接我老婆過來,好一會沒見,怪想的她。”
“你、你,小人得誌,哼!”那貨蔫了。
“小人?你個土賊,老子偉岸得很!穿個褲衩都比你雄。來來,把老子穿褲衩的照片或視頻拿來看看。”
“你、你。”那貨被憋屈得麵紅脖子粗。
“快去拿來,不然就給老子滾出去,看見你眼漲,什麼玩意。”老王真發威啦,不為報複他什麼,而是為家人的尊嚴。
“去吧!拿來給他看看,我們也不能幹等著。”局長發話了。
“老王,能給我們說說你身上的傷痕怎麼來的嗎?拜托,上級來人,我們也需要有所表示,至少能做出個你如何被擊傷的報告。我為我們工作人員的不禮貌向您道歉。”局長顯然會做人。
於農場為兩老當兼職‘公務員’時,暢鵬和這局頭打過交道,且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肯特基、萬寶路和舒服的大班椅都得到滿足,王某人很沒有‘誌氣’地說道:
“我身上的傷疤亦是為了我出身的國度,當時身在德意誌,執行著的任務是。。。”某人欲開始瞎掰。
“對不起,請等等!上麵下達命令,我們的級別不能知道過多的因果,請您隻說受傷的細節就好。”
局長很謹慎,從局子裏跑掉一個令上級領導都在乎的‘例行公事’調查者,他的老臉已經沒處放,再弄出些是非,那就提前退休吧!
“你們想聽這些,那容易。話說:當時本人在送別一個重量級別的人,剛將他送上車。突然,他的警衛拿著衝鋒槍對準我。。。”
老希當然是相當重量級別的人,暢鵬可沒說謊。他述說自己中彈的過程,再將醫官曲鬆所講述如何搶救自己的內容給補充上去、添油加醋地吹噓著:
“當時沒麻藥啊!手術刀在肚皮上拉過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啊!痛得那個想死的心都有,頭腦裏盡是‘關公刮骨閱春秋’的場景,我華夏子孫那怕這一點小痛,結果子彈取出來時,牙齒已咬穿塞著的布條。。。”
直聽得當場者不禁動容,他們隻是基層普通幹警,那見過那種場麵。這可是為‘祖guo’身中三彈、大難不死的英雄啊!
讓暢鵬給兩下幹翻的兩名幹員,亦不再對‘英雄’心有芥蒂,尚心說‘好彩自己人’的心有餘辜。
如這英雄動手不留餘地的話,死了百死。哪怕就是身上的配槍被其奪去,亦吃不了兜著走。
由此,那貨別說後期被調走‘流放’,即使降級留下做一個普通幹員,全局均沒人會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