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旅團的另一名大隊長對戰場觀察得仔細,找出了日軍被動挨打的症結。
“是啊!我們如此的進退不得,實在難以決策。不知道司令部會不會派來援軍,堅守沒有意義。敵軍來到此地設伏,占領沈陽和東北已不可為,沈陽不可再去。我基本能判斷這是東北軍對駐華關東軍的全麵攻擊。”
鈴木大佐的語氣很是沮喪,言下之意便是大局已定,撤退逃跑的想法漸濃。
“大佐閣下,您應該發揮您的指揮作用,大日本皇軍是不可戰勝的。我們要想前輩一樣,敢於豬突衝鋒,衝散敵軍、衝入敵軍中去與敵人搏鬥,請您下令吧!”頭一個發言的大隊長說著。
“不可,敵方的軍力不明,不可魯莽行事,我建議反豬突。”另一大隊長反駁著。
“別說了,什麼豬突都不能采取!這樣吧,我帶領一個中隊留下阻擊,你們組織戰術轉進,撤回遼陽堅守。速速聯係上司令部,報告戰鬥情況。請求關東軍司令部派來部隊救援遼陽,或者我旅團放棄遼陽、撤往旅順。”
黑暗中,四周的爆炸閃亮,能映射出如狼崽子般、兩顆賊眼珠的轉動。鈴木大佐,他在玩弄心思。
“旅團長,15旅團不能沒有您!我留下阻擊,請您帶大隊轉進。”一直沒多說話的參謀官說著。
炮彈坑裏的15旅團領導層還在‘開會’!他們的對手、距離3公裏外的前敵指揮部裏,一名報務員急匆匆地在帳篷外說聲‘報告’,掀開篷布、遞上一張電報紙:
“急報:一小時前,一部日軍抵達遼陽沿線,稍事停歇便往你部所在進發,兵力約為3500人,配置有120毫米榴彈炮8門、75毫米速射山炮32門,裝甲戰車12輛、卡車34輛。
據抓獲的俘虜交代,該部為旅順派來的青川支隊,其軍列於大石橋被炸後,徒步行軍前往沈陽。
預計敵軍在兩小時與你部遭遇。本報告已上報行動指揮部,望你部提前做好應對措施。蛇頭。”
軍情敵情有變,西海灣方麵當即必須應對突變的局麵,前敵指揮的武有貴和廖通明,對戰場的形式驟變,當即展開商量和優劣評判。
卻話說從海軍部‘空降’到上海陸戰隊的青川林木真個囂張!
大石橋鐵路旱橋被炸,軍列無法通過,他聯想到東北軍方麵極力阻止援軍的前往沈陽的意圖,既然刻意阻止,便代表東北軍害怕大日本皇軍的軍力和軍威。
這海軍少將在聯係不著司令部的前提下,居然一意孤行地下令青川支隊全體下車。
其留下一個小隊和部分軍醫,收攏收拾死去日軍的屍體和醫治傷員。由裝甲車開路,以卡車裝載武器彈藥、拖拽火炮,全軍大部3600人輕裝徒步前進。
青川支隊由上海特別陸戰隊與華北駐屯軍組成,共擁有3個步兵大隊、1個炮兵大隊和直屬部隊,裝備大口徑榴彈炮和速射山炮及裝甲車,其中兩個大隊士兵的主武器為德製MP-18衝鋒槍。
由於軍列被炸,青川支隊遂是有備戒防行軍,前隊後隊各設置6輛裝有重機槍的裝甲車和1個衝鋒槍中隊,炮兵大隊、卡車運輸隊和直屬部隊處於隊伍中部,被護衛著。
一級戒備行進的他們,算得上是一支起著戰略性作用的部隊。東北局勢的史然,與他們其實的關聯已沒有任何意義,但對西海灣來說,他們的到來攪亂了一盤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