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伍後部的‘購票’觀眾便亂套了,沒得到日軍‘配對’的守備軍士兵立刻成為管理員,驅趕著觀眾跟上隊伍,一路亂糟糟地走著,直到進入體育場。
在體育場內,有幾百名覃連雄的手下、化妝成警察引導,以500人為一個方陣、席地而坐,軍人一個命令就坐下。這時的觀眾也老實了,到地方還沒下令就坐下了,安安靜靜的。
因為他們怕的就是警察,平日裏管理他們的警察可鐵麵無私,犯事的罰款、拘役、進集中營,一點情麵都不講。
燈光將整個體育場照得敞亮,大功率的廣場碘鎢燈不多,但一條條臨時架設的白熾燈帶,甚是壯觀。如果有色彩,就更漂亮了!
八點整,暢鵬與一眾官員準時到達,與有專車接送的山崎安樂等人,一齊走上主看台。歡呼聲頓起,有沒有人組織不知道,反正是西海灣這邊的雄壯有序:
“忠於元首、保家衛國!”
“同誌們好!”
“長官好!”
“同誌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反觀日軍這邊,摻雜著‘購票觀眾’的陣營裏,事先完全沒有組織。日軍士兵稀稀拉拉的亂叫一通,待軍官們反應過來,剛想下命令齊聲喊出幾聲口號時,為時已晚。
德裔雇傭兵樂隊、49名軍樂手已奏響歡樂頌,49名德裔軍人高唱:
“歡樂女神聖潔美麗燦爛光芒照大地。。。在你光輝照耀下麵人們團結成兄弟。。。”
在他們跌宕起伏的旋律和雄壯的歌聲中,拉開了演唱會PK的序幕。
未開場、便先失一著,日方有心人不禁對買賣黃牛門票的人怨恨不已。難怪也,大阪習性爾!
主看台的中心主位的第一排,暢鵬與山崎安樂並列,右手邊便是王老爺子和王亞梅與西海灣高層人士,山崎浩然坐在山崎安樂的左手邊。
第二排即為辛報國與林彌三吉並列;第三排即是蘇小明與市村久雄,同排的基本以同級別同類排列。
待代表著中立的德籍樂隊表演完畢,暢鵬與山崎安樂對視一眼,說道:
“遠來是客,山崎小姐,是否從你的小姐表演開始?久聞你的小姐訓練有素,何不讓我等開開眼界。”
山崎安樂沒想那麼多,不知是計。哪時演不是演,此等事無需工於心計,遂轉頭對身邊的山崎浩然吩咐兩句,卻見山崎浩然揮下手,看台下方遂冒出個、說怎麼見不著人的石原莞爾。
他對著山崎安樂的方向鞠個躬,便消失在看台下方的候演區。誰沒工於心計!讓堂堂關東軍作戰主任參謀,去兼職小姐們的爹地,還需要怎麼個工於心計法?
山崎安樂有自信,自然不會不無準備。
且莫說,30名舞女戴上天冠、著白衣緋,執扇而舞,在大鼓、銅鈸子等樂器的伴奏下,跳起在日本民間神樂的“三番叟”祈禱舞。其保留了古代神樂的傳統,以因廣泛流傳於民間的演繹,獲得不少評判的掌聲。
日本人多不吭聲,這敬神、娛神、通神的舞蹈,神奇而恭敬,觀於心、悅於耳。
隻那些花了錢的非日籍觀眾,亂喊亂叫,被一旁的日本兵‘八嘎’幾聲,便不再做聲,心裏想著被日本鬼騙了。
什麼精彩美妙的舞蹈和音樂,還不如去咖啡廳、酒吧喝兩杯。哦!不是隻喝兩杯,那票價可以喝兩瓶。華人亦想著,老子看個聽不懂的京劇,那跟鬥翻得比你小鬼子畫著的鬼臉好看。。。
接下來主場戲的舞蹈,便是追溯流傳於皇室之間的“雅樂”。它代表著日本自古以來所具有的歌、舞,加上自華夏、朝*鮮傳入的佛教藝術所產生的獨有的音樂、歌曲、舞蹈形式。
雅樂的音樂大都有“序”、“破”、“急”的3段。所用打擊樂器有大鼓、鉦鼓、三鼓;管樂器有篳篥、笙、橫笛、高麗笛、神樂笛。弦樂器有樂箏、樂琵琶、和琴。
三段連貫性的演出,懂得欣賞的感覺還不錯。但藝術細胞、這個細胞可難以傳染,無論是洋人還是華人,能獲得邀請或舍得花錢高價購票的人,文化素養均有。不過屬於你東瀛特與的藝術細胞沒飄過來,亦沒飄到西海七洲,咱們當真看不懂,這時間過得比那議會一樣的長篇大論的報告還要漫長。
難道這就是日本人所宣稱精彩絕倫的演唱會,咱圖個新鮮是否亦是個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