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途說中,那位流氓元首違反常規的流氓行為,都是西方政界人物很頭疼和極力回避的事。
看到西海灣頭號人物從嚴陣以待的陣型中款款而來,西蒙反而開心了,他緊走兩步,熱情地伸出雙手,握上後說道:
“尊敬的特首閣下,怎麼來得如此的突然,法蘭西帝國天*租界為您的光臨而深感榮幸,我會讓法蘭西高貴的軍人為您送上莊嚴的儀仗迎接禮。我是駐民國使館的西賽斯。西蒙,不知閣下有印象嗎?”
如果張漢卿在場,他的眼球將會驚掉。武力幹涉、暴力侵犯租界和強力衝擊法蘭西租界,駐民國使館副領事卻隻字不提。武裝戒備戒嚴居然被說成儀仗隊,當今全世界均無有的奇葩!
“西蒙先生,西海灣的好朋友,隨時歡迎你到我的特首官邸做客,我想西海灣太多的工程項目和商務往來需要偉大的法蘭西帝國所幫助。但現在不時做生意的好時機,我的多名警衛人員遭受到不明武裝的襲擊,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救治,不知法蘭西仁慈的醫生會不會提供一切必要的幫助,上帝將給予你讚美。”
出乎暢鵬的預料,他本做好最壞的打算,但這西蒙確實可愛之極。畢竟有求於人,伸手亦不打笑臉人,與一個西方大國撕破臉皮不是件好事。
暢鵬首次拍人馬屁,以慣用的手段在收買西蒙。如他知道西蒙的心思的話,可就不會如此了。
“來人,速將西海灣客人的傷病員送去租界醫院,嚴令盡全力搶救傷病員。”西蒙完全不用考慮如此是否妥當,能讓關口的軍隊撤離便是最大的勝利。
西蒙遂說道:“特首閣下,您是否需要前往租界賓館休息,我們將給予您最高禮節的待遇,安全方麵我們全力保證。您的侍衛是否能收起長槍,您的部隊、部隊,可否。。。”
西蒙‘果斷’下達救治命令,轉而結結巴巴地望著西海灣方麵的軍隊、對著西海灣老大小心翼翼地說著。
如果就這麼讓槍支外露的武裝人員或外界軍隊進入租界,他這個副領事絕對幹到頭了!他不得不低下今日在西海灣特首麵前就沒高昂過的頭顱。
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著勇闖虎穴的心裏緊張,被這西蒙化解得無影無蹤,蘇小明等人依舊見識著‘暢鵬式奇跡’,意料總在意料之外。
呈突擊隊形的隊伍中迅速衝出一隊抬著擔架的人馬,租界內一切能夠緊急動員動用的車輛即時被安排裝上傷員,隨隊醫生和醫務兵等多人快速地動作著。
至於他們的安全真不用擔心,卡爾少校帶領的DJ警衛營已進入法租界,本計劃突襲租界守軍的任務立即變更為隱蔽護衛。
多名德裔官兵自是心裏嘴裏嘟噥著,大罵法蘭西佬沒有骨氣,令他們失去狠幹‘法蘭西鬼子’的報仇機會。
看著西海灣部隊正收拾著上好彈藥隨時準備開戰的武器,西蒙大喘口氣,懸著的心放回胸腔裏。
其實張漢卿身在法租界,他是知情的。本次他即是為此事趕回來主持‘工作’,張大帥被炸不是一件小事,小張到達租界的第一時間,領事館立即知曉。
日本人或蘇俄人在租界內的動作亦了解不少,法方不想亦不便介入。私下照會日蘇方麵不要在法租界搞事,包括派遣人員‘暗度陳倉’般的護送,便是西蒙回到天津幹的事。
不想‘小張’的膽子頗大,手下能人不少,居然能在租界內在不傷法蘭西人的前提下、幹掉百多名潛伏多時的日蘇特工而逃出升天。
不過,西蒙隱隱約約覺得西海灣方麵遭到襲擊與之相關聯。尚且不知在華界襲擊西海灣人員的是何許人,一時無法定論。
打人不打臉,西蒙的態度足夠真誠,並默許外界軍人進入法租界,暢鵬便著身邊的人低調行事。
轉眼時間,暢鵬的身邊再恢複之前在天*法租界內的狀態,迅速換回便裝的子彈蟻兩個小隊隱藏著隨身的槍械伴隨左右。但這一次嚴實多了,另四個小隊人均一隻行囊,裏麵即是全套的武備。
雖然表麵上看去他們的著裝與之極不協調,但租界軍警哪裏會望上一眼,更別說檢查了。
蘇小明將杜絕讓司令官冒險的可能,對安全防護做出了嚴密布置。不單單是他,TLS各部主官均伴隨其後,主官們的單兵戰鬥力亦不容小覷。
正準備撤離的部隊將分散開來,分批‘不張揚’地進入租界,西蒙將發出封口令,他相信明麵上的西海灣特首不會讓他難做。
洋洋數十人即將踏入法租界時,附近公路上響起發動機的轟鳴聲,數道車燈劃破夜空,打頭的一輛廂式轎車咯吱咯吱地行駛過來,車頭上恍然一麵膏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