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嫻幽幽而言:“權利會讓人的欲望變質,憑什麼我徐淑嫻要為元首您和為我並不了解太多的西海灣特區賣命,我有什麼好處?您不怕我任意妄為?”
“你的經曆有兩麵,一方麵是我的所需,另一方麵便是你之所求。你當時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一個弱女子從夾縫中奮起,其中的艱辛恐怕難以言述!但卻充分說明你是不甘寂寞的。固然承認,權利會讓人腐化,但這腐化亦有可取之處,因為權利與義務對等,你為了能延續腐化,不得不履行你的義務,你我之間便兩不相誤。”
“你不怕我徐家掌控了你的特權機構,對你們造成威脅,”徐淑嫻莫名地問出一句。
“這正是我欣賞徐德良的地方,不管是無意形成還是他有意造就,好人都讓我和西海灣特區政府來當了,他自去當惡人,討人嫌、逗人恨。還有你,傳教學員時我看到了,你在沒有具體教案的情況下施教,像對待小孩的教育教學方法。
常規的教育不外乎有兩種,對他們嚴加斥喝、棍棒交加,以示權威。而你是以身利導、言傳身教。如此有教德、不肆行之人壞得到哪裏去。你身上具備的恰恰是徐德良缺乏的東西,你們兩人的合作,這基地我便放心了。
再說,徐德良隻是訓練總監,人員派遣和使用權利不在他手上。沒有了西海灣特區這個土壤,你們是長不大的。沒有我給你們的根本,你們無從建立起對我和對西海灣具有威脅的力量。”
暢鵬拿得她死死的,能以一個底層的*身技術*女為基礎,在風雲莫測的大滬都立足,她自是有她特別本事之處。
她無從善良而言,否則怎麼依然從業、不斷地把她們往火坑裏推,但她又能讓她們們甘願。善對女人、從中獲利,這便是她的精明之處。
這樣的人,腦筋轉得快、看得遠。她能分析利弊,同時會衡量得與失。她甚至看到了元首的一出現,舉手投足間便把她的“精心布置”給摧毀。
更重要的是,她必須要弄清楚元首大人是有意識還是碰巧。
所以她有意向元首詢問:
她能得到什麼?她的受限製點在哪裏?以試探暢鵬知道了多少。弄清楚這些,她才能決定下麵的動作。
果然,徐淑嫻說道:
“我承認,我看中了這裏的特權和強勢,正是它背後所代表的那無堅不摧的力量,讓我的心蠢蠢欲動,榮華富貴在這種力量之下唾手可得,所以我盡心傳教,像對待我樂香居新招的‘技術人員’一樣,以謀求他日能為我所用的人。可你今天既給了我想要的腐敗奢靡與覆手為雲的權勢,卻也在我滿心期待之時,一瓢冷水潑下,限製得我隻能好好的當一個教官,否則便有性命之憂,這不是太過於矛盾嗎?”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可也難怪,‘做賊心虛’嘛!暢鵬醒悟間、大致搞明白了眼前這女人的目的與奸詐,但一想:“不能一棍子把她給打死”,便說道:
“你也知道,基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教學摸索和師資力量的培養,但教官、學員、特工、行動人員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包括你和所有的教官以及製定規則者,都要從行動中去驗證和評估教學及培訓的效果,西海灣的決策人不可能細到往哪裏分配人員、以何種身份和方法獲得所需等等,這些都要你們去做的。
你參與和主導了教案的製定,也就是近期行動的主要負責人。你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在於我有利、並無損西海灣的前提下,盡可去做。嫻姐,放下你的恨,恨會讓人迷失,享樂與榮華富貴你唾手可得,滬都灘卻是你心中的一根刺!
別看我小小一個西海灣,我一跺腳,那些深深傷害你的地痞流氓、包括整個滬都灘都會魂飛魄散。但事物都有它的特性,滬都灘的留存,自有它的規則,而這規則不是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