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國大成員在會議上攻擊西海灣特區和流氓特首時,孫逸仙說道:
“什麼叫經濟特區,特區就是經濟與行政特別的區域,它即列於國家又不同於國家的政策,隻要他能保證國家的主權,他就是民國的一部分。”
孫逸仙稍有停頓,視線望向某些心懷詭異的人,又說道:
“西海灣特區的作為有目共睹,如果誰能讓管轄區內的百姓安居樂業,連治安犯罪都基本沒有、家家夜不閉戶,洋人遵紀守法不再敢於欺壓國人,我也批準你搞特區。國民政府下轄的全都是如此的特區,與美利堅一樣,我們也可以組成華夏合眾國。”
大總統的一番話,說得國大代表們啞口無言!
李大釗到達羊城,積極幫助孫逸仙完成國黨改組工作和召開華夏國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準備工作。
馬軍武作為特區政府的參會旁聽代表。
鑒於他的特別身份和眾人皆知的脾氣,盡管清楚他是退黨者,但沒有人再敢攻擊國黨創始人之一的馬軍武和他所代表的西海灣,曾經的老黨員老馬,倒成為了華夏國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參會旁聽者。
由於水泥廠仍在建設當中,水泥隻能依靠進口的西海灣還大多建造瓦頂平房。特區各地一刻不停的住房建設,一年多下來,難民營裏的難民陸續遷走,有進城鎮、有到農村,他們成為了西海灣居民。
1923年,12個省大旱,大旱造成大饑荒,死亡數十萬人,使赤地千裏餓殍遍布。
美利堅記者斯諾,見到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了人因為沒有吃的而活活餓死,那是一段惡夢般的時間,眼前盡是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活屍首,他記錄到:
“掛在他身上快要死去的皮肉打著皺折;你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他身上每一根骨頭。”
“他的眼光茫然無神;他把什麼都賣了--房上的梁,身上的衣服,有時甚至賣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他在烈日下搖搖晃晃,睾丸軟軟地掛在那裏象幹癟的橄欖核兒--這時最後一個嚴峻的嘲弄,提醒你他原來曾經是一個人。”
“兒童們甚至更加可憐,他們的小骷髏彎曲變形,關節突出,骨瘦如柴,鼓鼓的肚皮由於塞滿了樹皮鋸末象生了腫瘤一樣。”
“女人們躺在角落裏等死,屁股上沒有肉,瘦骨嶙峋,乳房幹癟下垂,象空麻袋一樣。”
“饑餓的人們無力走出縱橫千裏的饑餓圈,隻好賣兒女賣婆姨賣自己,賣自己的親骨肉。”
“骨瘦如柴的男女老少,黑壓壓一片,沒有哭泣,沒有離愁,隻有刻骨剜心的饑餓,陰森的死亡之氣把他們嚇住了,都盼望快有人來把自己領走。”
“賣不出去的人就地餓死在那裏,最後連人販子也餓死了。而後來者又黑壓壓地來到屍體邊繼續等死。”
有首歌子叫《賣娃娃》:
民國十三年,
遭了大年成,
高梁麵刷糊糊,
三天喝兩碗。
可憐實可憐,
大的五六歲,
小的兩三歲,
奶頭上一個懷抱抱,
誰要賣給誰呀麼哎嗨哎。
暢鵬看著報到,心酸不已!立即讓特區政府分別給各省資助價值10萬銀元的物資和糧食。
但具體有多少糧食和物資能真正送到災民手中,就不得而知了!西海灣不便於幹預各地的軍閥梟雄,否則會有太多的麻煩,還不如不幫。
西海灣仍然作為逃難的首選之地,各處的難民營又再住滿。
盡管特區政府不敢再組織難民運輸,自行到達的難民仍然恐怖達到的260萬人,原先的難民營則擴大一倍有多。
特區不得不花掉1000多萬元的米金外彙儲備、大量地購置物資和糧食,才將這一大批難民安頓下來,使得馬軍武和一眾官員時又憂又喜,因為西海灣的人口已達到了660萬。
憂的是:難民將是無止境的,西海灣農業發展無法跟上人口的劇增,糧食靠進口、供應緊張;
喜的是:特區發展需要的人力已足夠,難民中皆有不少人才注入到飛速發展的特區各處。
隨著不間斷地招收和培訓,政府人員相對夠用了,各部門之間的協調也趨於正常。
人口急劇膨脹,發展教育也成為當務之急。
特區教育與科技處需要拆分,王昌國總算從兼顧教育的工作中解脫出來,專職於最重要的科技院。由從北方順利完成挖牆腳任務的雷鴻斌,任教育處處長狠抓教育。
經過路途清理的難民裏有用的人不少,有知識、有文化、有魄力的人,才可能做出長時間奔襲西海灣逃難的決定,愚昧者則就近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