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坐在吧台,身邊還跟著個這麼普通的女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洛少,真是失敬,失敬。”
本來看見他不想搭茬的洛昊齊現在夢想破滅,沒辦法,他隻好擺出一副冷淡的表情道:“原來是薛邵大駕光臨,竟然現在才發現,我才是該失敬的那個。”
薛邵擺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並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名字的便宜哦。”
胸肌壯漢的體質擺出這副表情實在很滑稽,連穆綰綰都起身看了他兩眼,然後撲到洛昊齊懷裏道:“哦,好可怕,他在賣萌。”
把穆綰綰重新擺回趴著的姿勢,洛昊齊尷尬道:“抱歉,她喝多了。”
說完這句話,洛昊齊心裏想的卻是穆綰綰剛剛說的真的很對,這副情景,也真的不是他想見到的。
“這麼多年沒見過洛少身邊有女人,圈兒裏的人都以為您是個偏愛走後門兒的呢,沒想到他們都猜錯了,這次我可要回去好好挖苦他們一番,洛少不僅喜歡女人,還喜歡穿著運動服到酒吧喝得爛醉的女人呢。”
聞言,洛昊齊皺眉,他以前跟薛邵接觸不多,但也聽說他不是個善茬,沒想到他說話竟然這般口無遮攔,還真是欠教訓,這樣一來,那塊地的事,也不能怪他不愛禮讓了。
“我素來也聽聞了不少薛邵的事,一直隻知道你是個好大喜功光說不練的人,沒想到拐彎抹角的侮辱人也這麼在行,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關於那塊地,我可得好好做準備了呢。”
一聽有人對老板出言不遜,薛邵身後的人都蠢蠢欲動,他們薛家本來就是黑道起家,這兩年才慢慢洗白,不過手下人總免不了走過去的老路,身體裏原始的暴力因子幾乎要破血而出。
薛邵見狀擺擺手,笑道:“沒想到洛少也是個拐彎抹角的行家,是我功課做得少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再上門討教。”
這話說得謙遜,卻是火藥味十足,連被強迫趴著的穆綰綰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但是一緊張她就想上廁所!
俗話說人有三急,這事可是忍不得的,於是沒等洛昊齊做出任何回答,穆綰綰就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按著本能去尋找衛生間,雖然喝多了,但她對這酒吧的記憶還在。
剛走一步,她就跟站在對麵的薛邵撞了個結結實實,摸著鼻子又退了回來,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洛昊齊道:“疼,這牆好壞,你去把它拆了,我要上廁所。”
說罷,她扯著洛昊齊的袖子就想讓他去拆牆,嘴裏還喃喃有聲地念叨著“等白九回來一定要讓她整改酒吧”之類的話。
洛昊齊無奈,招惹上這麼一個活寶,他今天算是把臉都丟盡了,尤其還是在對手的麵前,雖然無奈,但他不想更丟人,因為他不知道穆綰綰為了上廁所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當務之急,他隻能先安撫這個醉鬼。
這個世界上,最有理說不清的事就是跟醉鬼對話,相比之下,薛邵這個還清醒的,看起來真是可愛多了。
“抱歉,我帶她去洗手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