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家。
“小姐,這是後天訂婚要用的禮服,您就試試吧。”
白九瞟了一眼餘素素手裏的白色禮服,然後就扭過臉去不再看那邊一眼。
餘素素是自小就在白家的,是白家老司機的女兒,自然也免不了要偶爾在這裏幫忙,此時她看白九的目光裏除了木然也流露出一點豔羨,畢竟像這種奢侈的禮服,她從小就是想也不敢想的。
“老爺說婚紗是要留到婚禮的時候穿的,所以訂婚就先穿禮服,您就先試試吧,要不然明天穿出去尺寸不合適,豈不是丟了白家的麵子嘛,”餘素素捧著禮服坐到白九身邊溫柔地道。
“滾,我不想見人,你們一個兩個誰都不許進來,要是再進來小心我不客氣了。”白九把臉蒙在被子裏悶聲說道。
聞言,餘素素輕輕地搖搖頭,然後把禮服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就退出去了。
一出門,門口站了不少人,一看她出門便七嘴八舌地問開了。
“那丫頭怎麼樣?還是那麼強嗎?難道是嫌我們給她選的這個男人不好?”
說話的是白九的老爸,白樹遠。
“那死丫頭還是那副死樣子?個沒良心的,看我怎麼收拾她。”
說話的是白初一,此時正在擼胳膊挽袖子。
“阿九怎麼樣,沒折磨自己吧?”
這是虞晴,表情和字裏行間都透露出對白九的擔心。
……
“停停停,你們別一起問,我回答不過來,不過小姐她看不都看禮服一眼,把自己蒙在被子裏,說是誰再進去她就不客氣了,好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說罷,餘素素就趕緊退下,她可承受不起這一家老小的關注,還是點到為止吧。
還是門口,白爸爸正在拉著即將狂化的白初一,並勸說道:“你再讓小九自己好好想想,說不定到後天早上就想通了呢,先別著急。”
“不行,咱們辛辛苦苦地寵了她二十多年,就慣出她這麼個無法無天的性子來,天塌下來她都不管,咱們白家的死活和名聲她也不放在眼裏了,這死丫頭,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她不可,”白初一粗聲道。
“說什麼混話呢,那是你妹妹,興許是咱們給她選的對象不好,她不喜歡呢,小姑娘家家的,使點小性子也正常,你別動不動地就要凶你妹妹,她可不是你手底下那些人,你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她可是白家阿九,金貴著呢。”
白初一聞言扶額,道上誰不知道白家大家長視女如命,娶了白家阿九就是娶了張長期飯票,老爸再這麼護著阿九她可都成了老姑娘了,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父子倆就這麼在門口焦灼著,且音量也不小,不知是真要說這些話還是要說給白九聽的,不過就這麼僵著明天肯定也出不了什麼結果,虞晴隻好上前勸了勸,把這一老一小兩人分開,然後自己開門進去做這個炮灰。
這麼多年來白九一直也還算聽她的,她的話,應該也有些分量吧,虞晴在心裏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