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一把撩著水,穆綰綰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這種景象,庸俗點說是有一摳腳女漢子在噴泉邊洗腳。
文藝點說,是有一身著禮服的美貌女子在池邊玩水。
惡心點說,便是一真正的天使掉落凡間的許願池戲水。
而此時韓景嚴心中便是這個有點惡心的想法,不過他也著實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惡心了一把,這一惡心,便使得他推開了紅唇還貼在他臉上的女人。
女人被推開很不高興,不過還是立刻嬌嗔道:“景嚴,幹嘛推開人家嘛,小壞蛋,是不是想跟我回家幹那種事啊,急色鬼。”
本來對這種送上門的桃花,韓景嚴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可此刻卻是雞皮疙瘩掉一地撿都撿不起來,他有這麼急色?應該不至於吧。
這種膩到發嗲的聲音,即使是在玩水的穆綰綰也捕捉到了,緊接著她搜尋一圈,並不困難地就發現了鬆樹叢旁的二人。
那裏燈光更為昏暗,又有繁茂的矮鬆遮擋,穆綰綰自然不知道那裏有人在。
女人背對這她,看不清,不過卻可以看出她一直在往男人身上蹭,照這姿勢,別說是和尚,就是棵老樹也該蹭出火了吧。
穆綰綰看不出那男人的麵容,卻也知偷窺人家的情事不好,隻得趕緊抽了雙足出來準備拿包逃跑。
可濕淋淋的小腳丫剛跑出去兩三步,穆綰綰便覺出不對來,原來是忘了拿鞋,那雙鞋是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充場麵的,自然丟棄不得,尷尬不已的穆綰綰隻好又回過頭來拿鞋。
本來是貓著腰想降低一些存在感,沒想到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容,著實嚇了一跳。
後退了兩步,又拍了拍胸口,穆綰綰認出這是那個什麼當紅炸子雞,名字她倒是忘了,不過這顏她倒還記得些。
再看池邊,哪還有自己的鞋,細看一圈,一雙黑鞋正提在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中,穆綰綰不禁有些頭疼,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看了眼仍傻站在樹叢旁的女人,這家夥應該怎麼都不會把一個童 顏 巨 乳扔下過來調戲她這個老阿姨的,想到這裏她隻得硬生生地說道:“請問先生你現在可以把我的鞋還給我了嗎,不過還是謝謝剛才你的保管。”
這話說得意味分明,現在他這樣子穆綰綰也懶得過問了,隻想要回自己的鞋是要緊,如果因為平白攪了他的情事就害她賠上一雙鞋,這個買賣,之於穆摳門來說,有些賠本。
“哦?你怎麼能證明這雙鞋是你的,你叫它它又不應,我看它又沒寫名字,這是我剛才撿的,怎能隨隨便便給你。”
韓景嚴這話說得正經,不愧是學表演的,撒謊早就是家常便飯了,可穆綰綰卻是知道這整個過程的,此時那邊的女子以一種妒恨的眼神望著她,是斷斷不可能幫她的,怎麼辦。
穆綰綰此時心裏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道:“左右我剛剛不過就離開不到一分鍾,你也是看見的,不過是攪了你一場好事,待我走後你補上就是了,我就當沒看見過,對你來說豈不好事一樁?”
韓景嚴此刻卻把鞋扔在一旁,沉聲道:“你也知攪了我一場好事,那就由你來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