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吳起再次去了趟飛龍武館,他到的時候,武館四周已經被警察用電子封條封得嚴嚴實實,四周也加了好幾個攝像頭,武館門口不遠處的路麵上還停著一輛警車,兩個警察正坐在裏麵打瞌睡。
看到警方如此盡職,吳起便悄悄地繞過幾個攝像頭來到武館背麵。現在武館裏麵一片漆黑,牆外一條條巴掌寬閃爍著黃色光芒的電子封條從地麵一直圍到了三米多高,這些電子封條可以直接穿過,隻不過任何體積大於一個籃球的物體通過電子封條的時候,都會引起警報。
這些措施對現在的吳起而言實在是太簡單了,吳起左右環顧了一番,看準了三樓一個打開的窗戶。他悄悄地退回到牆外十米處開始了助跑,兩三步跑了五米左右便輕盈一躍,靜悄悄地飛進了武館之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沿著樓梯悄悄地來到了五樓,飛龍武館的五樓表麵上看是個普通的小旅館,但警察已經在一間客房的衣櫃後找出了個暗間。吳起小心翼翼地穿過衣櫃走到了暗間裏麵,裏麵很黑,大約有十米長三米寬,除了那個入口外四麵都是牆壁,牆壁上還貼了層吸音泡沫,連地麵和天花板都貼滿了厚厚的隔音層。
吳起仔細地搜索這間房子,希望能夠發現些有用的線索。而現在房間裏麵除了幾個鐵籠子外,便隻有角落裏還堆了些吃剩的食物。吳起蹲下身,從中撿起半根吃剩的雞腿放在眼前,那吃剩的雞腿比較小,而骨頭卻比較粗硬,吳起再捏了捏剩下的雞肉,還稍微有些彈性,肉質也比較緊密。
這分明是隻傳說中的土雞腿呀,雖然食量越來越小,但吳起還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雞作為一種主要的家禽,已經被人類養殖了數千年,幾千年的養殖也隻不過讓雞退化失去了飛行的能力,而人類這幾十年通過基因技術養殖的新品種的雞,光長肉不長骨頭,雞腿的骨頭已經沒有筷子粗了,這些雞不僅僅不能飛翔,甚至連基本的站立能力都沒有,每天都蹲在狹小的籠子裏,吃著亂七八糟的飼料,悲哀地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吳起再在食物堆裏翻了翻,找出了些顆粒很小的大米、還有些外觀很歪的蔬菜。。。等等,這些食物越發肯定了吳起的判斷:關在鐵籠子裏被圈養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富婆的寵物,他們一定是獸化人的食物。
養寵物人的話,不會花這麼大價錢,也沒有必要給他們喂養這些沒有受過汙染的食物,畢竟現在沒有受到基因汙染的食物已經相當少見,價格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吳起現在想通了很多事情,怪不得獸化人潛伏在城市中而沒有引起經常性地人口失蹤,也沒有引起人們的恐慌,原來它們已經有固定的食物來源。他有一種預感,潛伏在這個城市裏的獸化人比預想的要多得多,也可怕得多。
接下來幾天,吳起密切關注著這些被營救下來的男人們的去向。然而飛龍幫被鏟除的事情被警方很低調地處理了,沒有引起普通群眾的注意。在正式的公告中,警方隻是含糊地說打掉了某黑惡勢力團夥,營救了幾名受害人,這些人現已被妥善安置,其他的一切為了保護受害人的隱私都無可奉告。
考古班上的同學自以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認為是王誌帥同學為人低調,不願意惹出太大的風波。這樣既有實力又低調穩重的男人實在是每個人的偶像,女孩子們一個個對他都更加崇拜,到最後班上的女孩子隻有鄭蓮對所謂的帥哥完全沒有感覺,而班長莫莉卻覺得王誌帥的手段太狠辣了,對他很是討厭。
至於那些被圈養的男人的去向,吳起通過各方麵的努力,查出的結果卻是那些人都被當地的富婆或是二奶通過中介公司私下買走。吳起還不容易跟蹤出其中的幾個,發現那些人被新的主人當成**受盡蹂躪,蹂躪的方式方法花樣百出充滿創意,其中的香豔與殘忍讓吳起大開眼界,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雖然沒有什麼線索,吳起還是默默地記下這些人的地址,打算長時間關注他們的情況,他不太相信獸化人會舍得放棄這些美味的食物,至於這些人遭受的蹂躪和痛苦,吳起卻沒有正義感爆發將他們解救下來,因為被蹂躪總比被吃好,他們沒有正常人類的智商,現在的下場已經比原來好太多了。
過了些天,考古班的慢慢地回複了往常的寧靜,同學們大多也繼續過著他們很有規律的生活,不過還是有幾個人的人生發生了些變化。那個眼鏡同學現在上課也不再跟老師激烈爭論問題,隻是獨自在座位上安靜地看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書,每天操場上天不亮都會出現他單薄的身影,在那裏勤奮地鍛煉著身體,而他的眼鏡這些天又換了幾副,而且是越換越厚、越換越結實。
鄭蓮這些天跟吳起更加熟悉,在王誌帥的猛烈追求下,她經常拿吳起當擋箭牌,要求吳起陪她去逛街加購物吃飯。吳起也樂得當鄭蓮的擋箭牌,享受著鄭蓮免費的招待,至於那位誌帥哥看著他隱藏的陰毒眼神,吳起則是一點都不在意,這種公子哥現在哪還入得了手中有幾十條人命的吳起眼中。
吳起這些天跟鄭蓮一起,卻學習到了不少有錢人的生活方式,對他的藝術欣賞水平有了不少的提高,他的地下室在前幾天也終於完工,隻不過吳起對現在的裝修還不滿意,沒有太大的科幻色彩。
這天,下午的課快結束的時候,坐在吳起身旁隔了一個座位的鄭蓮突然往他身邊湊來,一副想說悄悄話的樣子。吳起對她這種行為非常無語,很多事情明明都可以通過網絡即時跟他說,幹嘛非要湊過來用嘴巴講呢,這樣影響太不好了。
鄭蓮坐在吳起旁邊的座位已經有了好幾天,隻是兩人之間還隔了一個空位,讓考古班的一幫男生心裏稍微平衡了些,而之前一直很喜歡鄭蓮的眼鏡同學卻什麼表示也沒有,他現在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隻顧著閱讀手中很偏門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