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城帶著身邊的兩個丫鬟來到了趙梓萱的院子前,踏進院子,心中沉積的那些憤怒就好似那滔天的大火,滾滾而來,無法熄滅。這個院子,比皇宮還要華麗,就連院中的那個桌椅都是玉石打造,趙梓萱身上穿的,是價值連城的冰蠶絲,就連她身邊的那個丫鬟穿的,都比自己的好,更別說趙梓萱頭上的那支步搖,恐怕,能換來一座城池。
小百合低頭跟趙梓萱說著,麵上沒有一點的笑意,這個女人就是王爺新娶的側妃,果然是一副狐媚子樣。
趙梓萱揚著輕笑,不知道霍傾城具體站在哪,“有什麼事嗎?”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霍傾城心中又突然釋懷了,自己也真是糊塗,怎麼能跟一個瞎子斤斤計較呢,“就是來看看,原來你在這啊,看來你過得還不錯,即便是瞎了,還是一副高傲的樣子。”
“是啊,不管何時我都不會低下我高傲的頭,即便我現在是個瞎子,那又如何,龍城照樣寵著我。”趙梓萱堅信,慕容龍城一定會衝著她。這一點,她不會懷疑。
霍傾城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本該說出的話硬是憋住沒有說,看著慕容龍城從自己的身邊視若無人的走過,直奔著趙梓萱而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繼續站著,他的眼,他的心,慢慢的全是趙梓萱,他從來沒有對她如此溫柔過,甚至沒有對她笑過,而他對趙梓萱,能一直發自內心的笑。
慕容龍城抬眼看著霍傾城,卻將趙梓萱抱起,“你回去吧,不要打擾梓萱休息。”
好一句冷漠無心的話,霍傾城滿懷著喜悅嫁給了他,得到的卻是他如此的無視。氣鬱難耐,“慕容龍城,你就這樣討厭我嗎?”
“若說以前我是不喜歡你,那麼現在,你說對了,我的確討厭你,討厭你打破了我們的生活。”慕容龍城抱著趙梓萱將要離開的腳步停下,轉過身,目光清冷,甚至帶著淡淡的厭惡,隻那一眼,便將他和霍傾城徹底的決裂。
直到兩人走進屋中,霍傾城依舊站在那裏,任憑著冷風襲過。
年終的那一天,慕容龍城帶著趙梓萱出外騎馬,坐在馬上,趙梓萱耳邊刮著呼呼的風聲,慕容龍城將她護在胸前,直到停了下來,“梓萱你知道我們在哪嗎?”
趙梓萱仰起頭,輕輕的一搖。
“這裏就是朝霞山,你身後的圖騰就是畫的這裏,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告訴別人這個秘密。”輕輕的在她耳邊,慕容龍城突然輕咳了幾聲。
“怎麼咳嗽了,是不是冷了,我們回去吧。”趙梓萱伸手摸著慕容龍城的臉,涼涼的。
“無礙。”
小年夜,慕容龍城一早便命人準備好了趙梓萱的新衣,摸著那柔軟的衣料,趙梓萱揚著笑,“過年了,要穿新衣服了。”
大年夜,趙梓萱和慕容龍城一起守歲,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所有的前程往事都不會再去想,有他便足夠了。
慕容龍城最近咳嗽的越來越頻繁,趙梓萱讓小百合去請大夫,卻被他攔住,“不礙事,從小便有,每年都會如此。”趙梓萱不知道,慕容龍城的臉色有多蒼白,小百合看著,想說,卻被他攔住,“不要讓你家主子擔心,我沒事。”
慕容龍城帶來了一個啞巴,專門負責幫著小百合照顧趙梓萱,“我最近時常很忙,不能及時照顧你,我怕小百合不在,有人會對你不利,啞巴在這裏我也放心,他會武功。”
趙梓萱聽了點點頭,“一個啞巴,一個瞎子,也算有個伴。”趙梓萱不知道,小百合站在一旁,哭的沒有了人樣。
隨後的幾天,慕容龍城果然沒有來,啞巴時常陪著趙梓萱,默默的不吭聲,他會用他那溫熱的手扶著趙梓萱散步,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啞巴,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聞。”
小百合每次都好像有話要說,卻又吞吞吐吐的沒有,趙梓萱問,她便搖頭說沒有。
慕容龍城有五天沒有回來了,趙梓萱有點著急,就問小百合,“王爺呢,還是沒有回來?”
“王爺說,六天,主子,還有一天呢,明兒個王爺就回來了,”小百合早就淚流滿麵,有些事,不能告訴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