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那眾人之中是有夏引楠的,白斬澈就算是冒著讓知道了盜取令牌的事情,也決然的不會說出來那樣的話的。
白斬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夏引楠走的時候,那一臉的慘白,看到了夏引楠的人是那樣的憔悴,白斬澈知道夏引楠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的,隻是白斬澈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去和夏引楠解釋這一切。
夏玥茗似笑非笑的說道:“嗬嗬,皇子,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要在花園之中和我說了那些話,為什麼要讓我誤會你對我動情了的。為什麼要讓我空歡喜了一場的。難道,那日對我那樣,隻是為了要我放鬆警惕,為了我身上的那令牌?”
夏玥茗是字字句句的說中了這件事情的,隻是白斬澈的麵上卻是沒有半分的愧疚的,依舊是冷冷的看著麵前的夏玥茗。
直到夏玥茗說完之後,白斬澈才冷笑了一聲的說道:“公主,你又是為了什麼這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呢?難道不就是為了今日裏麵我的身份的麼?不就是因為我是這西濯國的皇子的麼?”
白斬澈之所以今日能這樣的和夏玥茗說話,絲毫沒有半分的愧疚的,也就是一早的看穿了這其中的不過就是權貴之間的利益,哪裏有半分的真情的。
但是夏玥茗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卻是笑了起來的,看著麵前的白斬澈那樣的笑了起來的,笑的是那樣的苦澀。
一邊笑一邊的說道:“嗬嗬,是啊,我承認,我起初的時候就是因為你是皇子才會主動的接近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但是,後來的時候,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對你真的是沒有半分的真情的。”
夏玥茗的話一出口,白斬澈的人是整個愣了愣的。真情,這個詞也真的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麼?
白斬澈眼神之中的冰冷逐漸的是一點一點的沒有了的,取而代之是一種深深的迷茫,對麵前這個女子是有了憐惜之意的。
白斬澈可以對一個隻在乎自己身份的公主,一分一毫的都不在乎,但是卻不能對一個說出對自己有真情的女子再那般的絕情。
白斬澈俯下了身子,半蹲在了夏玥茗的麵前,看著滿臉的淚痕的夏玥茗輕聲的在夏玥茗的身邊說道:“我心中早已是有了她人的,心中斷然是容不下第二個人的,辜負了公主的一番情誼。”
白斬澈說完之後鬆開了一直抓著自己衣角的夏玥茗的細膩的小手,轉身,站了起來,抬腳便要離開。
“她真的就那樣的好麼?能比的上我助你得皇位麼?”夏玥茗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在白斬澈的身後喊了這樣的話。
夏玥茗的話不假的,北川皇帝曾經是明說暗示了好多次的,若是自己能娶夏玥茗為妃的話,北川定然會站在自己的一邊的。
想著自己將來皇位的艱難,想著若是有了一國之力的相助的話,那太子的位置定是手到擒來的,隻是,自己不能,心中的那人竟是什麼都不能換的。
“是,她是那樣好,我寧願不要那皇位,定不能服他。”白斬澈說完之後便大步流星一般的走了,再沒有停留一步的。
隻有白斬澈的心中是明白的,這其中的心酸,怎麼是一個放棄就能得來的,若是自己真的能舍掉皇位,她便能在自己的身邊的話,那該是有多好。
從大殿出來之後,月色已濃重了起來,這皇宮之中雖說有燈籠的照亮,不過也都淹沒在了夜色之中,看不到了什麼的。
白斬澈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夏玥茗,一想到夏引楠走的時候的樣子,白斬澈的心就像是針紮一樣的痛了起來的。
白斬澈回到了自己的宮中,趁著月色,幾個翻身,竟然是穿著那一身的黑衣,悄然的已經從牆麵上麵翻了出去的。
白斬澈想要去看看夏引楠,想要到夏引楠的麵前給夏引楠解釋這一切,這些都不是她看到的那個樣子的。
心中越是著急,這腳上麵的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的,人就像是不知道疲倦了一般的,直接就消失到了月色中。
“主子。。”就在白斬澈來到了阮都黎的王府前麵想要翻身進去的時候,一邊的一個聲音卻是在白斬澈的耳邊響了起來的,說話的人正是一直還在夏引楠身邊守護著的暗影。
白斬澈的心中是不由的疑惑了起來的,看著麵前的暗影說道:“你不是應該在王府之中的麼?怎麼現在在外麵?”
“回主子,自上次您到了這王府讓阮都黎發現之後,這阮都黎是嚴加防範了起來的,屬下不想萬一要是讓人發現了,連累了公主的,所以自那日之後,屬下這便一直在這王府外麵守著的,怕公主有什麼萬一的。”暗影小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