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這樣，怕是往後也不能待君如初見了吧,於是乎 ，鳳九覺得還是說出來好些。
然而剛才剛栽跟頭到風月裏的杜方息也不好在說點什麼，隻能是看著麵前的鳳九點了點頭，眼巴巴的望著她，隻得便扶了鳳九起來，兩個人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麵的。
然而如今兩位卻是大幸，桌上的茶卻是煮的想，索性杜芳息拿起來品茶，到顯得平常了幾分，嘮嘮家常敘敘舊什麼的倒是甚好。
隻可惜另外一位卻顯然沒有這樣想。
鳳九坐定了，沒好意思看著杜方息，隻是一直看著腳下的地麵巴巴道：“杜方息，其實我也不知道今日裏麵為什麼我會突然之間中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之間說了那麼多話，隻是那些話不是什麼胡話。這是真的，也是我自個心裏頭的話。”
鳳九在剛剛喜歡上他時，時常會想今日是怎樣的場麵，會不會兩情相悅，會在多麼浪漫的地方，萬萬不是如今這個樣子。
她有些失落，卻抑製住沒說什麼。有時她會覺得，如今這個情，埋的深點還是甚好，可今日，卻這般不爭氣。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又不好懸崖勒馬。隻得娓娓道來。
鳳九頓了頓。
繼續的說道：“那。。。那真的都是我的心裏話，其實我的心中一直都是有杜方息你的，一直都有，盡管我自己知道你心中自然不會是一定有我的，卻對你埋下的情種很深。
至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從你第一次替公主解圍的時候，我便喜歡上了你，更或許是從你救了我和公主的命開始的。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我的 卻永遠是真的，永遠都不會改變。也許你會覺得你我之間不過是如此，可那段情於我而言卻是千真萬確的。”
“鳳九。。。”
杜方息隻是喊了鳳九的名字出來便什麼都沒有說了出口了，自己把頭轉到了一邊。
他心裏卻不知在想甚，回憶起過往，卻覺得有幾分好笑。
可終歸多半都是過往，此番卻不知該做些甚。
他覺得也不知今日那裏來的決心，或許一切都是注定吧，她終究要說出來，就一定要說出來。
先前鳳九雖然也沒經曆過風月事，但到底活的久寫，不是小孩子。
一些話本字到是瞧過不少，上麵寫著風月段子也講過今日這番的形容，於此結果也過兩種，一種是兩情相悅雙宿雙飛，然而看上去今日注定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便是第二種，雙方尷尬至極，定然日後也不會生出什麼情分。
但今日這樣，怕是往後也不能待君如初見了吧,於是乎 ，鳳九覺得還是說出來好些。
杜方息的舉動，鳳九是看在了眼裏的，心頭被一刺激，猛猛的，卻說不出什麼滋味。
杜方息萬萬沒想到，自已的一個無心之舉，卻深深叫人情傷。
大抵聽說過一句話，情愛中的女子大多是沒有理智的，鳳九如今思慕與杜方息正在興頭上，大抵也不好草草了之。
看上去卻隻得從長計議。其實剛才那個動作，他隻是不想平添尷尬罷了。
隻是杜方息那樣的行為，隻能是讓鳳九的心中多了幾分的痛苦的。
可這份苦，怕是隻有她鳳九懂得，也怕是隻有她鳳九苦的心甘情願吧。
傻傻的執著下去，便也隻能是永遠執著下去吧。
看著麵前的杜方息，鳳九咬咬牙說道：“當然，我知道我隻不過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婢女，我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卑微，這顆心有多卑微，然而我的卑微，在你眼中，卻連卑微都沒有，是不是它根本不存在呢。起先您救了我，我心存感激，後來對您有了這個情，便獨自一人傻傻的揣測您的心思，想著說不定您心中真的有我。哪怕隻是一個影子。然而今日，我可算是明白，而先生您救我不過是看在了公主的麵子上的，想通了這個道理，便也能釋懷了。與您而言，我幾乎卑微的沒什麼分量，所以我也不敢奢望點什麼，我隻是希望能借著今天這個時間，說出來我心裏的話。”
說完了，心中終於是順暢了些許，然而那股情誼，卻依然甚卑微的燃燒著。
直到鳳九說完了心中所有的話，杜方息依舊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麵上的表情不是冰冷的，隻是木愣的。那種呆滯的表情，怕真真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