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婢不知。鳳九姑娘隻出同您告過假了,卻沒說去哪了,也沒交代什麼時候回來。”小丫鬟鼓足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告過假?夏引楠腦海中回憶著,突然想起,自己在煉藥的時候好像鳳九來找過自己,說什麼要出去一趟。當時自己沒放在心上,不想鳳九的確是同自己告過假了,隻不過自己癡迷於煉藥,忘了這茬了。
想起幾日前自己用逍遙丸撮合他們二人一事,今日鳳九那丫頭,八成估計是尋那杜方息去了。難怪她怎麼覺得今日的茶水,沒昨日的好喝呢,原來並不是同一個人泡的。夏引楠唇角反而升起一抹笑意,鳳九這丫頭,腦子終於開化了呢。不過這樣正和她意,是時候培養培養他們兩的感情了。
夏引楠一拍腦袋,“唉,瞧我這腦子!”
“你先起來。”夏引楠放下茶盞,走過去想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王妃娘娘。”小丫鬟起了身,向後退了一步,避開夏引楠伸過來的如玉手指。小丫鬟自知眼前這位是個身份高貴的主,自己可不敢勞煩主子的大駕。若是待會被管事的嚒嚒知道了,那還得了?少說也得被臭打教訓一頓。
夏引楠伸出去的手微微有些尷尬,收也不是,放在這兒也不是。半晌夏引楠收回手,走到丫鬟麵前。
古代女子若都這樣小心翼翼,絲毫沒有自己主見,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話,那便對自己日後發展勢力也是一大阻力啊。夏引楠眸光一暗,幽黑的瞳孔裏藏著一片深不見底的寒。
古代女子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若她想改變這種狀況,還真不能著急,須得一步一步慢慢的來。
就如同眼前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自己若是將她逼得急了,不但不會起到一個很好的效果,反而會連累這女孩挨打。
夏引楠幽幽歎了一聲,不施粉黛的素顏上,嬌俏的麵容隱隱含了一種擔憂之色。
“以後便是我的人了,大可不必向現在這樣向我行禮。可懂了?”夏引楠回了座位,目光定定地瞧著她。
小丫鬟被盯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訥訥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北川國質子府。姹紫嫣紅的後花園內,百花齊放,爭奇鬥豔。
北斬澈坐於石椅的一方,而夏少原坐於石椅右方。石桌上擺著一盤黑白交錯的棋,二人手中各執一子,皆眉頭緊鎖,互不說話。
半晌,還未過得一盞茶的時間,夏少原便放下了手中棋子,抱拳道:“北兄棋藝精湛,我夏少原自愧不如啊!”言語間盡是誠懇,絲毫未見半分不渝或嫉妒之色。
北斬澈倒是輕輕的笑了笑,“夏兄繆讚了,斬澈不敢當。”
這夏少原,倒是一個坦蕩蕩的君子,也不枉他與之深交了。方才他奕棋中對對方步步緊逼,這若換了另外一個人來與他下棋,都會生出惱意。他北斬澈,倒真的是未看錯人。
“北兄謙虛了。幾日不見,北兄的棋藝,又是精湛了些許。”夏少原俊逸的臉上一片熱切之色,口中也是換了個話題,“北兄來我北川國作客已有些時日,容我冒昧問一句,北兄打算何時回去?”
北斬澈又是笑笑,這夏少原,到真的是個直入主題的主,如若不是他了解眼前人坦蕩直率的性子,換了旁人怕是都以為這夏少原在變相得趕自己走呢。
“不久之後我便回國,勞夏兄掛念了。”北斬澈眯起鳳眸,掩住眼底的晦澀不明的光。
“北兄離家多年,想必定是思念故土和親人,回去也是應該的。”夏少原麵上亦帶了喜色,他是由衷地為自己的密友感到高興。佛說,人生有四喜。這第一喜便是長故土,奉雙親。如今北兄快要實現了不是麼。
“恩。”北斬澈說得淡淡,麵上卻也是帶上了一股子霽色。
“北兄長於北川多年,算得上是長久的客人了,北川風土人情尚可,北兄臨走前可想帶些什麼東西回去?”夏少原目中隱隱露出期盼。
“呃?”北斬澈瞳孔微睜,眸中閃過一絲暗光,“不瞞夏兄,我來到北川多年,也算得上是半個北川人,此刻若真的說起來,倒真的想要帶一物回去。”
夏少原聽聞麵上更喜,他知道北斬澈一向目光清高,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若北川之境中真的有被北斬澈看上的物品,他夏少原亦是倍感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