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都讓阮都離無法再肆無忌憚的對夏引楠出手。
一晃,過去三日,這些日子裏鳳九都悉心照料自己陪伴在身邊,嘴裏總是念叨著,若是夏引楠真被刺客傷到個好歹,可怎麼辦才好。
而憂心之餘又不忘慶幸,九公主終於又恢複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這樣也好讓阮王爺有所顧忌。
雖是有些碎碎念,可終歸讓夏引楠這心裏暖暖的。
而對於看穿了自己的白斬澈,從鳳九的嘴裏,她也有耳聞,那白斬澈本在西濯國位居重位,至高無上,可偏偏一紙契約,兩國之間護送質子以求邊境太平,他卻自告奮勇而來。
本是可以承襲皇位的,卻就這麼白白的在北川國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即便是作為人質生活在北川皇宮,可他的待遇卻也沒有特別苛刻。
這幾日在宮中敬仰,偶爾聽鳳九講講自己過往的事情,日子倒是還算舒心,可是將要麵對的卻總是逃不過的。
雖說夏引楠是受了旨意住在宮裏的,可若是久了,自然難免會遭人話柄,而傳出去也是不好聽,所以,即便夏引楠與阮都離如宿敵般仇視對方,卻也免不了兩個人再次見麵。
這不,一清早的,阮都離便支開了楠宮苑的丫鬟,隻身來到夏引楠的寢殿,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心中卻仍是有些忐忑。
畢竟,來到這裏,經曆的第一幕便是那樣的駭人,總是她本不是個柔弱的姑娘,卻也是需要時間來適應這般的惡魔的。
今日的楠宮苑,格外的靜,這些日子來,哪怕是虛情假意也好,圍繞著自己的妃嬪和下人們,總是讓這裏顯得有些喧囂,而又有些眾星捧月的意味。
可他一來,這裏卻也是完全變成了阮王府後院的味道。
“楠公主可是修養好了身心準備同本王回府了?”阮都離眯著眼,語氣不溫不火,倒是沒有之前的暴躁,可是那聲音,陰陽怪調卻讓人揪心的很。
夏引楠的心裏雖有些打鼓,可是看到阮都離明顯因為隱忍著怒氣平複自己胸腔的怒火而憋得有些發悶的臉,便也知道,這種特殊時期,他不會輕易的拿自己怎樣。
“倒是修養好了,隻怕王爺府中的日子太難過,讓我這本就不堪重負的身子在徒添病況。”
夏引楠話中有話,阮都離是明白人自然不會聽不懂,可她對自己的態度,卻明顯有了轉變,若說是因為新婚之夜的虐dai,也不會讓一個人發生如此的轉變吧。
由愛慕轉變來的,應該是憎恨才對,可是他從夏引楠的眼中,看到的明明是冷漠,讓他有些陌生。
不過。不管她的態度如何,對於阮都離來說,她始終無法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你竟然輕易的把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送到他人手中,怕心裏早就不惦記著過安穩些的日子了吧。”
那日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可,卻又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與刺客搶奪,她的這番戲耍,可是讓阮都離惱怒的很,雖說現在表麵波瀾不驚,可是不代表回府之後夏引楠還能享受到現在的待遇。
夏引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平淡如水的語氣雖然沒有明目張膽表露出他威脅的意味,可是言辭中,卻很是明了了。
可夏引楠不得不賭這一次,她不是這身子的原主,所以,當下的場麵已經是最好的了,這是她扳回來的局勢,所以,自然不會亂了陣腳。
“瞧王爺這話說的,這秘籍我若是不交出去雖說身子上少受了些折磨,可若是父皇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心裏定不是滋味,想必王爺沒有嚐過心疼的滋味,這兩者相比,權衡輕重,我自然是要選擇交出秘籍的。”
夏引楠緊蹙著沒有,佯裝回憶當時的場景,纖細的手掌撫著自己左胸第四根肋骨的位置,表情有些糾結,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有七分的逼真。
“哼,若非你嫁到府裏,這其中滋味我倒還真是嚐不到呢!”見夏引楠這般,阮都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可片刻便被他的城府隱匿了下去。
這話,說得夏引楠有些摸不到頭腦,可卻也不敢唐突與其對話,即便不不喜歡自己,也不必動他堂堂軍權在握的阮王爺這麼大脾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