欞聲趕車,木棉花和連枝在馬車內。連枝道:“怎樣,坐馬車好,還是走路好?”木棉花道:“輕功最好。”連枝笑道:“那你倒是施展輕功啊。”木棉花道:“那可不行,浪費內力。反正咱們也不急,慢慢去。”欞聲道:“公子,姑娘,你們之前都是走路嗎?”連枝道:“是啊,原本想到處是看看,所以一直走路。”欞聲道:“姑娘,我一直好奇。”木棉花出去坐在外麵左邊,欞聲在右邊。木棉花問道:“你好奇什麼?”欞聲道:“姑娘的武功,是家傳的吧?”木棉花點頭。欞聲道:“當年烽火山莊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那麼說來,姑娘的武功,是自己練的嗎?”木棉花點頭道:“嗯,我懂事就練輕功了,劍法是八歲以後練的。”欞聲道:“沒有任何人指點嗎?”木棉花笑道:“我們可是漏網之魚。再說,那時候我們年幼,若要找其他指點,被他人窺視我們家的劍譜,我們無還手之力,恐怕,現在我和連枝也不能這麼愉快的跟你聊天了。”
連枝道:“所以我覺得,木杺是個練武奇才,明明我比她大四年,可她自懂事後練輕功,竟然比我還要好。”木棉花吐了吐舌頭,笑道:“那是連枝笨。”連枝笑道:“是是是,大小姐聰明,天下皆知。”木棉花道:“不過說到劍譜,如果我們拋出木家的木棉劍譜,想必,江湖定會腥風血雨。”連枝急忙道:“不要,咱們好不容易建好了家,安安靜靜的在一起過日子就好。”欞聲笑道:“公子說不錯的,能與相愛的人一起,退隱江湖,過瀟灑日子,是人間美事。”木棉花笑道:“你們說的,好像我很喜歡惹事一樣。”
不一會兒,木棉花笑道:“好了,又有麻煩事了。”欞聲把馬叫停。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被四個流氓欺負。其中一個道:“美人,別躲啊。”另一個道:“叫聲好哥哥聽聽。”一邊說一邊摸來摸去的,那女子,顯然是普通人家,但穿著,卻像小家碧玉的小姐,並不會武功,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放開我。”
欞聲道:“姑娘,那四個人,欞聲可以出手吧?”木棉花道:“當然。”欞聲飛快的來到那四個流氓的麵前,問都不問,揮劍,四具屍體。那女子頓時嚇得不輕。躲進欞聲的懷裏,顫抖。
連枝對木棉花道:“你看那女子,像什麼人?”木棉花道:“衣裳及穿著都不算差,卻獨自一個人在這野外之地,難說。”連枝笑道:“你不是一向看人很準的嗎?”木棉花道:“你當我是千裏眼啊。”連枝已經從馬車內坐在車夫位置,坐在木棉花身邊,握著她的小手,說道:“你這雙眼睛,到底有何厲害之處?”木棉花道:“嘿嘿,一看連枝,我就知道,連枝在想什麼。”連枝一笑,道:“那我現在在想什麼?”木棉花看了一眼連枝,道:“連枝在想,那個女子,會不會成為欞聲的女人。”連枝一怔,吃驚極了,道:“你,你真能看到我在想什麼?”木棉花看著欞聲的背景,說道:“猜的。欞聲是個有正義的人,但比較內斂,嘿嘿,他是想讓我幫他娶上媳婦。”連枝笑道:“那你覺得,這個女子,可以嗎?”木棉花道:“看不到啊,欞聲都擋住她了。”連枝笑道:“嘛,反正我是不用擔心了。”
欞聲對那女子道:“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野外之地?”那姑娘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回報。”說完後便行禮。欞聲趕忙阻止道:“姑娘不用客氣。”姑娘道:“小女子瑆夜,家在梧州府,此次出來,隻因家裏爹爹病重,大夫說,需要一味藥引,這道藥引便是清晨的雨露,瑆夜想在這附近,待到明日清晨,收集雨露,為爹爹治病,可沒想到剛來到這裏,便遇到這四個壞人,無意得公子相救。”欞聲有些感動,說道:“姑娘怎麼不帶隨從出來?”瑆夜道:“如今,爹病重,家裏的傭人,早就沒有了。”說著難過起來。
欞聲能想像到,瑆夜曾經一定是位小姐,家裏有幾個丫環,想來她父親做點小生意,所以家境還算富足,後來她父親病重,生意一落千丈,結果,傭人無法給工錢了,最後,隻剩下瑆夜照顧她父親了。
欞聲扶著瑆夜到木棉花和連枝的麵前,說道:“公子,姑娘,她叫瑆夜。”於是把瑆夜剛才所說,說了一遍。道:“能不能,咱們等明天再走?”連枝道:“可以。”欞聲道:“多謝公子。”欞聲對瑆夜道:“姑娘跟我們在一塊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待明日清晨,姑娘采集雨露,我們送姑娘回梧州府。”瑆夜一聽,感激涕零道:“謝謝。”
隨後,欞聲找了塊地方,大家坐下來,起火。連枝去采了些野味回來。四人一起吃後準備休息。正待休息,殺氣四起。木棉花和連枝,及欞聲相視凝神。瑆夜看到大家臉色凝重,想說話。木棉花微笑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好一會兒,殺氣消去。
欞聲道:“會是什麼人?”連枝道:“反正不是找我們的。”木棉花道:“江湖果然不平靜。”
次日清晨,瑆夜采集雨露,欞聲幫忙。好一會,便有了一小瓶。瑆夜感激道:“謝謝公子。”欞聲微笑道:“姑娘已經謝過多次,不用客氣。”隨後一起去了梧州府。
瑆夜的家門口,欞聲道:“姑娘,就此告別。”瑆夜急忙道:“公子不如來瑆夜家,讓瑆夜報答公子的恩情吧?”欞聲道:“不了,姑娘還是快點去看看令尊吧。”瑆夜無奈,欞聲已趕車。
木棉花笑道:“若是不舍,多留片刻又何妨。”欞聲臉一紅,道:“姑娘別取笑欞聲了。”木棉花笑道:“真是個溫婉的男子。”連枝道:“不如我們在梧州府小住幾日如何?”木棉花道:“好啊。”欞聲卻道:“姑娘,公子,我們還是趕路吧。”說著又‘駕’的一聲。木棉花笑道:“昨夜還有人讓我們等一夜,今日這人就要我們快些走了。”連枝笑道:“欞聲大哥,多留幾日吧,反正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