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階段的男生們個個都顯得成熟了許多,已經不再像初中的小男生那麼幼稚,也時常會開點“葷玩笑”什麼的。而女生們也個個都發育得很好,身姿挺拔秀麗,同時也顯得比較矜持,常常會仨仨倆倆地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麼,時不時會向教室裏的幾個男生偷瞄幾眼,然後笑了笑,而其他的男生們全都當作沒看見一樣。
若蘭的學習很優秀,也很嚴謹,有時候除了會和幾個要好的女生聊上幾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低著頭看著書本,好像外麵的世界全都與她無關一樣。
但是靜安有的時候坐在教室後麵休息時,會不自覺地望向坐在窗邊的若蘭,“她為什麼老是那麼認真,連課餘的休息時間都在看書?”
大多數的時間裏,若蘭留給靜安的隻是一個側麵。靜安覺得這個側麵總是那麼的清秀,也總是感覺那麼的清新。同時,靜安認為若蘭太優秀了,不僅僅是成績拔尖,而且還是班幹部,自己遠遠的不及她。他也不好意思接近若蘭,連話都不好意思說,即使有時候向她請假,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高中階段的學習比較緊張,三天兩頭的考試。靜安覺得很辛苦,經常早上睡意正濃的時候就被鬧鍾叫醒了,然後洗漱完畢就扒上兩口麵條,接著就騎著破自行車趕往學校。
期中的時候,學校搞了一次文藝彙演。每個班上都要派出三十來個學生搞大合唱,並且要求男生穿著襯衣領帶,女生要穿小套裙,裙子緊緊的那種,黑色的,正是當年時髦的式樣,街上很流行。靜安和幾個高個子男生都被選中了,若蘭與其他一些身材和相貌姣好的女生也不例外。
準備的時間並不多,班主任老師心急火燎地帶領著大家排練了幾次就要上場。其實,排練的時間才是大家最最感覺無聊的時候,重複了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傳統”歌曲,還被老師挑三揀四地挑剔這沒唱好那沒唱好。
直到大家都上台表演以後,超水平的發揮,班主任老師心裏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大家表現得不錯啊!同學們辛苦了!”
“老師辛苦了!”同學們看著緊張不已的老師都笑了。
在台下的時候,大家三言兩語地議論著剛才在台上的表現,以及其他班的同學表演得究竟怎麼樣。
散場以後,同學們仨仨倆倆地走出了校園。靜安因為上了趟衛生間,一個人出來得有些晚了。同班的同學們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靜安這次沒有騎單車,隻好沿著回家的人行道慢慢地走著。靜安東張西望地看著路邊的店麵,正好有一家音像店的音響大音量地播放著小虎隊的“青蘋果樂園”。靜安聽得有些入了迷。
正在走著,突然他抬頭看見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若蘭。或許是因為穿了緊身短裙的緣故,若蘭的步子顯然有些邁不開,走得有點一小步一小步的。
靜安看見了,眼前一亮,立刻緊跟上若蘭幾步:“若蘭!”
若蘭轉頭看見了靜安就說:“嗯,怎麼啦?”
靜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對若蘭說:“我看你走得這麼慢,是不是穿著緊身裙不好走路呀?”
若蘭低下了頭說:“哪裏的事,我走得挺好的!”
靜安若有所悟:“哦,我還以為你是穿著這裙子不習慣呢!”
若蘭很爽快的回答:“沒有的事,我挺好的。”
靜安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一點尷尬。
一起走了幾步後,剛好到了十字路口麵前,靜安就說:“若蘭,那我先走啦!”
說完搶上幾步走到馬路對麵,這時靜安感覺臉上有點發燒,但是,又似乎是隱隱約約地聽到若蘭在背後輕聲嘀咕了幾句,大概是:“哼,也不知道等等我。”
靜安頓時感覺頭腦有點空白,但是兩條腿還是加快了腳步向家裏趕去。他心裏盤算著:下次,我應該準備好想說的話跟若蘭聊上幾句,剛才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