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隻需說我是個舞娘,安排給公主表演,皆是,自會有專門的地方讓我等候。何況,旁人若想欺我,也要看有沒有這能力。”傾歌明曉離情的擔憂,便是委婉的向他保證道。
“好,但是不能出事。”離情想了想,也隻得無奈的答應。心中卻是想著,待會派幾個暗衛保護傾歌。
“嗯。”傾歌點了點頭。
一路上倒是安穩的很,待到到了目的地,離情跟人一說,便是將她安排到了一個地方。不知離情給了這管事的什麼好處,倒是給她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
傾歌坐在椅子上,想著方才那偶爾感受到那些甚為微妙的目光之時,心中有些不解。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
“喲,這不是三弟嗎?”一名穿著藍色衣衫,袖口是用金絲勾邊的男子向離情走了過去。
離情瞧見那人,嘴角上又是掛起幾分弱小幾分討好的笑意:“二哥好。”
離情雖說的二哥,便是這皇上的二兒子,當今太子的親弟弟,掌握兵權的毅王,君毅天。
君毅天從小便是對著生來就晦氣的三弟有好奇,何況自己打小便習武,自也對這種說法不太相信,可一見到此人膽小的樣子,就想去欺負一下。
“三弟,今兒個,姑姑大壽,你莫不是雙手空空就來了。”君毅天語氣中頗為有些嘲諷。
“自是不會,隻是這禮定是比不上二哥的貴重。”離情當即恭維道,他這二哥,別的不好,便是好些麵子,即為武夫,這心眼卻是沒有他那七弟來的重。
許是想什麼應什麼,離情看著另一邊走來的那人,不由覺得好笑。
“二哥,三哥,不知在說些什麼。”齊王君邵言一副儒雅公子的樣子,一抹青衫,更襯的人越發的清秀。
“在說七弟送了姑姑什麼?”君毅天瞧著走來的君邵言,眉眼中雖是帶著笑,可語氣中卻是透著淡淡的敵意。
離情倒是識相的不去開口,君毅天和君邵言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可能成為儲君之人,他一點也不介意坐山觀虎鬥。
“二哥說笑了,我無非也就送些小家子氣的東西,哪有二哥見多識廣的,知道什麼東西好,什麼東西合姑姑的胃口。”君邵言隻是笑著,絲毫沒去注意君毅天的敵意。
“我再見多識廣,也沒有七弟看書的多,知道的多,可為父皇出謀劃策。”君毅天笑著,可是笑容中慢慢有些猙獰。
離情自是猜到君毅天會說起前日子皇上委任君邵言為樞密副使之事,樞密副使之位說好也不好,若一做錯,便是牽動全身,可那優點卻是很多,管理大大小小之事,尤其還是軍事要事。而且這位子原先本是太子的囊中之物,如今被君邵言橫插一腳,怕是太子黨們早就不喜了。
這君邵言還能如此笑著出現在這擠滿了太子黨羽的壽宴之上,怕也是有了什麼打算。
“二哥,可是為先前的樞密副使這一事,小弟我也從未想過父皇會將此重位交付與我。我隻是想做個閑雲野鶴,悠閑自得,從未想擔此重任。若惹了二哥不快,我明日一早便上奏請辭,切勿為了這事,傷了兄弟和氣就不值了,想來父皇定不願意我等兄弟之間生了什麼嫌隙。”君邵言一副抱歉的樣子,看的人眼中,滿滿的誠懇。
君毅天看著君邵言,心中萬萬沒有想到君邵言會先發製人,如今,說什麼都不可。若真讓他請辭了,莫不是讓父皇認為是他不對了,便也隻能吃了啞巴虧的大笑道:“七弟,你這話就錯怪二哥了,父皇能將樞密副使這職位交付與你,定是相信你的能力,父皇信你,二哥定也信你,隻要能為越國造福,誰做都一樣。”
“若二哥沒生小弟的氣就好,這幾日我就怕會惹了二哥和太子的不快,如今怕是我多想了。是我的不是,在此,我向二哥賠不是了。”說罷,君邵言便是鄭重其事的向君毅天作揖道。
君毅天連連擺手:“七弟,你這是做什麼,兄弟之前有什麼賠不是的。”
離情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心中卻是在笑。這君毅天在大戰方麵雖強悍,可這權術方麵萬萬比不上君邵言的心眼多。這不一句話,便是讓君毅天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來。
據探子來報,這君邵言最近慢慢的也在想軍事方麵做打算,想來這樞密副使這一職位隻是第一步罷了。若那時,君毅天連唯一的優勢都保不住的話。
太子為紈絝子弟,而君毅天空有武力,可大腦不足,就算大臣們再用力,這太子黨羽也要不夠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