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與你說話,那才讓人覺得奇怪。自從那次宮宴,墨子央抱著你雨中疾步,你可是在宮中出名了。”離情揚眉一笑,本就勾人的桃花眼,此刻間,越發擾人心魂。
“問你三個問題。”傾歌不想浪費時間與離情東拉西扯,她心中有幾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問清楚。
“好。”離情不假思索的應道。
“第一,墨子央和絕情門一年前就有了糾葛,你早已知曉墨子央在調查絕情門,是不是?第二,墨子央和皇上到底在密謀什麼?第三,皇上為何執意讓天遺嫁給一個江湖術士?”傾歌萬分認真的看著離情,這些問題的答案,想來離情定是知曉的。
“你是如何知道墨子央在調查絕情門的?”離情有些訝異的看著傾歌,想來墨子央也絕不會把這類事告訴她才是。
“你無須管我如何知曉,你隻要回答是不是!”傾歌下意識的躍過離情的問題,若他知道墨子央的臥室存有貓膩的話,定會派人去查,到時候……
“是。”離情輕笑道,笑的勾人。
“那為何,要派我去,就不怕我被發現?”傾歌實在弄不懂離情,明明墨子央早已調查絕情門,還這麼大搖大擺的來魏國,又派她接近墨子央,就不怕事情敗露?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你覺得我會這麼粗心,讓墨子央抓到我的把柄不成?再則,墨子央在調查我們的時候,你還在訓練,他不會查到你的。”離情解釋道,麵容中帶著的是王者的自信。
“做人莫要自滿。”傾歌睨了離情一眼:“第二個問題。”
“墨子央和皇上打的主意,與你第三個問題應該可以合為一談。”離情想到什麼,目光一眯,有些趣味盎然的看著傾歌:“我想起來,你似乎和那個天遺談的很來。”
“快說!到底什麼事請!”傾歌急切的問道,她不想與離情兜圈,與離情兜圈,和自尋煩惱沒什麼區別。
“你倒真是在意她啊!”離情眸光一閃,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明明今日他著的是青藍色的衣裳,可莫名入了眼依舊似那火紅的衣裳,張揚中帶著一股嗜血。
傾歌不發一語,隻是別過了眼,冷聲道:“你若不想說,便罷了。”
離情瞧著麵前的人,卻是不由一笑,心裏思索了下,便也開了口:“鬼穀。”
“什麼?”傾歌一愣,不解的看著離情。
“這是一個很悠久的門派,沒人知道他們身處哪裏?隻知他們有一種很特殊的能力,醫治百病,救人性命。可又有人說,鬼穀的人都是長壽之人。而且,鬼穀中有一個很特別的規矩,鬼穀中的女人不能和外族人通婚,若違規,殺無赦。”離情眼噙笑意的看著傾歌,麵色中似乎有些看好戲的意味。
鬼穀?她記得天遺與她說過,她母親為了一個人背叛了整個家族,莫不是就是離情說的那樣,與外族人私定終身,所以才……
“天遺的母親是不是就是鬼穀中人?”傾歌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
“鬼穀是不是也是龍淵卷軸守護者之一?”傾歌目光怔怔的看著離情,皇上說過龍淵卷軸是天遺拿來的,而天遺的母親又是鬼穀中人,答案呼之欲出。當年,當今聖上還不是皇上之時,便是為了這龍淵卷軸接近天遺母親。
“嗯。”離情牽起一笑,想到了什麼,複又補充道:“你若以為這魏皇是因為龍淵卷軸,才與天遺的母親有了糾葛,你隻是猜對了一半。”
“一半?那還有什麼原因!”傾歌越發不解的看著離情,心中卻是萬分震驚離情的情報。
“我說過,鬼穀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可是具體是什麼能力,卻是沒有任何人知曉。我猜,當初魏皇許是為了這個能力才接近天遺的母親,碰巧拿到龍淵卷軸罷了。”
“那跟天遺出嫁有什麼關係?”
“傾歌,還記得我曾教過你,看事情要麵麵俱到,每個細節都是關鍵。”瞧著傾歌擔憂不解的模樣,離情勾起一笑,卻是抬起手,手指輕輕戳了下傾歌的眉心,眉目間若有似乎飄著些柔和:“真是笨了。”
他手指碰到她眉心的時候,傾歌渾身一怔,隻是愣愣的看著離情。她能看著離情對她殘忍,能看著他對她無情,可是如今他有意無意的做出的舉措,莫名有些讓她覺得不安。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呼喚,急急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場景。
墨子央站在不遠處,長長的發絲隨著微風有些漂浮,眉心的紅痣似乎感應到主人心情的變化,顏色越發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