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腳一蹬,便是朝雲逍山莊飛去。似而駱天澤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府中一切如常。
傾歌也不使用輕功,隻是急步走回屋子。路上倒也沒碰上什麼人,安靜的讓她心底湧出些許不安。
可是……
傾歌回到了屋子,匆匆掃視了一眼,依舊還是跟出去現一樣。難不成,方才是她多想了。
傾歌脫下外衣,躺在床上,腦中不由想著方才承絕的話語。
無塵宮。這個門派能讓人墨子央他們變了臉色,厲害程度其實不用承絕說,也能明白。就是……離情讓她跟來到底目的是什麼,墨子央和無塵宮的目的又是什麼。
越想越想不透,原先以為離情要的是龍淵卷軸,以為墨子央此行是為了它。可是,無塵宮要這東西有何用,這天下,跟她這個江湖門派又沒有多大關係。
傾歌重重的歎了口氣,事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複雜了。而且,墨子央為何要帶上靜虛,明知道此行有危險,為何又決定讓天遺跟來。莫告訴她,是因為當時天遺的說辭,騙騙小孩還可,若墨子央相信,那他真枉費在朝堂上混跡這麼久。
傾歌翻了個身,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隻是,她沒有猜到……
“傾歌!”
一道急切的喊音,伴隨著門被狠狠推開的碰撞聲。
傾歌有些犯困的揉了揉腰,雙眼睜開一條線,迷糊的望了眼窗外。此刻不過剛剛天亮,算來不過剛到卯時。
歎了口氣,傾歌轉頭看向那已奔到她床頭的天遺,有些無奈道:“天剛微亮,何事這般急切。”
“墨子央和靜虛私奔了!”說罷,天遺便是揮了揮手中的紙,滿麵都是著急,似要哭出來一般。
“別急,別急。”傾歌連忙從床上坐起身來,安慰道。手伸過去,從天遺手中拿過那張紙,看去。
隻瞧見那紙上,不過隻有繆繆幾字。
公主,貧僧已與丞相出府,請待在山莊,勿念。
“傾歌,你說,我是不是要把這靜虛抓回來,狠狠的罵他一頓!勿念?我丫的不是勿念,是要瘋了。從他們昨天神情,我就知道不簡單,我強迫自己不去多問,回房休息。他倒好,直接不告而別!”天遺雙手叉腰,粗粗的喘著氣,眉頭緊皺。若此刻靜虛真在她麵前,怕真要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想來他們定是不像我們受到傷害,所以才……”
還未待傾歌把話說完,天遺便心急火燎的又開口道:“什麼受傷不受傷,我決定,追!”
傾歌瞧了天遺一眼,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道:“我們要追,但,斷不可被駱天澤他們知道,他們若是知道了,我們怕是要被嚴密看管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天遺眨了眨眼。
“溜。”傾歌連忙從床上起來,穿上外衣。
天遺瞧著傾歌的動作,嘴巴微張,一副吃驚的樣子,手指指著傾歌,道:“你現在就要溜?”
“不是,吃早膳。”
“你,不是說要溜?”
“但,終要等到他們是去警惕,半夜開溜比較好。”傾歌瞧了天遺一眼。
“所以……”
“我們首先要做的,使他們放鬆警惕,不然你以為這雲逍山莊能隨我們說話?”傾歌挑眉道,向外走去,卻是在走到前廳的時候,在桌上茶杯下頭發現了一張紙。
傾歌走了過去,抽出那紙,瞧了起來。裏麵的內容大致跟天遺一樣,隻是……墨子央到底是何時進來的,為何她都沒發現。她向來都是淺眠,除了離情,能在她睡覺時進入,其它,根本……墨子央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想到這裏,傾歌不由心下一沉。
“傾歌,走啦,吃早膳去。”天遺歎了口氣道。
傾歌瞧著天遺悶悶不樂的樣子,想必若是允許的話,天遺早就馬不停蹄的追上去了。幸好,墨子央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裏,她也能猜出個半分。
昆侖之巔,無塵宮。
她倒也想去會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