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發泄完之後,他突然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有人在操控一樣。
於青青找過他,說她夜夜做噩夢。因為她背叛的東方筱,沒想到東方筱最後會那麼極端,選擇墜崖。他開始頻頻接近莫欣,並找了偵探。最後的結果,讓他恨死了自己。
他沒有想過莫欣居然這樣的心狠,所有的一切隻是個局。莫欣在國外的病理鑒定,她早就失去了懷孕的能力。那些血、那些被勒過的痕跡,都隻是假像。
與莫欣對峙的時候,沒想到她供認不諱。但她冷冷的說,是東方筱自己想死。她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局,她卻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說明她最恨的是佐慕淩。
佐慕淩被問的有些無話可說,不過他斷絕了一切與莫家的往來。開始打壓莫家的股票,莫家在幾個月內,就宣布了破產。莫欣一病不起,直接跑到國外療養。
從此以後佐慕淩像變了一個人,他恨自己。可是每每想要折磨自己的時候,他總是拿出東方筱畫的畫,仰望藍天。好像隻有這件事,才能證明東方筱真實的存在過。
佐慕淩走出遊樂場,去了天橋。站在天橋上,俯覽著一切。天橋的乞丐越發的多了起來,說明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還是挺多的。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在天橋的別一端走過的人影。明明是人群緊蹙,可是一眼他還是會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又是在機場的那個女孩,左右張望的看著路邊的小玩意。
佐慕淩一直注視著她,目光明明想刻意移開。無奈眼睛卻不聽大腦的指令。
那女子半蹲在攤主那,拿著一隻玉手鐲。很專業的品玩著,她嘴裏仍然再嚼著口香糖。
“老板、這東西怎麼賣?”
那老板臉上有個淡淡的刀疤,穿著吊帶和短褲,眼睛不時的打量著那女子的裝扮,攤開手比劃了一個巴掌。
“五百!”
“哇靠,你開什麼玩笑。這破東西五十都不值,老板我覺得你是個奸商。”那女子誇張的做出一副行家的模樣。
“小姐?你怎麼說話呢,看你長成這樣,怎麼說話這麼刻薄!”那攤主臉立刻耷拉下來,叼著個劣製香煙,慵懶的吐起了煙圈,有些厭煩的看著眼前這位女子。
“靠!叫誰小姐呢?信不信我掀了你的攤子。說著她把手中的鐲子,直接扔到了地上。”那女子直接爆了句粗口,把口香糖直接吐在地下。
“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給我賠錢,一千。”那攤主把煙卷,也直接扔在地上,左右的和其它小商販使了個眼色。
“我還打算賠你一萬呢?你敢要嘛?可惜本姑娘上街,今天帶的是冥幣。對不起,今天我出來是給死去的親人,送錢來了!”那女子一副得意的叉著腰,笑的那叫一個傾國傾城。
看著這個女子的品行,佐慕淩真的很失望。她真的不是東方筱,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小太妹。
原本要離開的佐慕淩,卻在那女子的呼救的時候,直接轉身回來了。
“救命啊、救命有人要欺負弱女子啊,大夥快來看啊!”那女子誇張的手舞足蹈,朝路人吆喝。
佐慕淩直接走上前去,把那女子拉在身後。然後冷冷的對上那幾個攤主。
“鬧什麼鬧,不就一個破手鐲嘛?呆會城管來了,我看誰來喊救命!”佐慕淩的聲音帶著壓迫感,他冷眼看著那幾個人。
那幾個攤主,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平時遇到的過蠻橫的,可是他們就不怕威脅。因為剛才那位攤主,原來可是無期徒刑的主。
他現在附近混的很吃的開,他就不怕愣爹。
雙方對峙著,那女子躲在佐慕淩的背後,探出個頭望向這幾個人。
就在這時,傳來幾聲咳嗽。
“孫珈良、你又想怎麼樣?”
佐慕淩望向那邊,一個年邁的老婆婆,蹣跚的爬上了天橋,到了人群處舉著拐丈直接朝那刀疤攤主砸來。
那攤主也不躲閃,任憑那拐丈直接落在身上。
“我叫你不學好、我叫你又想打架。你是想讓我早點去見閻王,你個不孝的孩子!虧我這麼多年一直等你變好,叫你死性不改、叫你不成人……”那老婆婆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那個孫珈良的身上。
其它攤主見怪不怪的退去,佐慕淩匪夷所思的看著。
而佐慕淩身後的女子,看向那個婆婆的時候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