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池趕到交流會的煉器區時,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原本傳言中打得熱火朝天的景象並沒有出現,隻遠遠的看見兩道俏麗的身影互相對峙著,誰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看守擂台的安保見人越來越多,拿了一捆繩子從擂台以外十米將擂台圍成一個圈,大多數來看熱鬧的人都被攔在了橫繩以外。
即使橫繩很低,也無人越矩。
易池心裏還在讚賞這些學生如此守規矩的時候,隻見已經有人進入了繩索以內。
仔細看去,好像是出示了什麼證件,安保才沒有阻攔。易池想到宋瑾兒先前給自己的藍卡,這才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易池也拿出了卡出示給安保看,安保起初是驚訝之色,後來確認是真卡後,連忙向易池鞠了一躬,把易池請了進去。
易池心想:果然,不管是什麼時代,是修真界還是華夏,權力總歸是大於規矩的。
走近擂台,易池才發現兩人雖然都沒有動作,但那眼神真是分分鍾能殺死人啊。
平時愛笑的宋瑾兒此刻眼裏也難掩淩厲之色,淡淡的眉毛微蹙著,額前零碎的烏發也被汗水浸濕,紮著高高的馬尾盡顯幹練,一米七的身材立在擂台之上從上到下都透著霸道氣勢。
看來已經打過了.
而那對淩厲的眼神盯著的人儼然就是元家小姐了,易池順著宋瑾兒的眼神看去,那是一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女,身高略比宋瑾兒矮一些,眉宇間透著一股稚氣,眼神卻狠狠的盯著宋瑾兒,臉上似笑非笑,似俏似妖。
易池一番打量之下,自己的眉頭卻緊皺起來,這個女孩給他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
除去陰狠的眼神外她也是一個容貌不凡的女孩子了,易池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陰邪之氣,初看的那一瞬間竟讓易池有種萬蟻噬心之感。
不過這種感覺隻維持了極短時間,讓易池還以為是錯覺。
易池收回了打量女孩的目光,不管這感覺從何而來,為何而來,這元家小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至少這股陰邪之氣不是憑空而來,而真真切切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此時擂台上透著陰邪之氣的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易池打量她的目光,從宋瑾兒身上移開目光也看著易池。
易池是站在宋瑾兒身後的,宋瑾兒看對麵的女生移開目光看向自己身後,此時也回過頭卻看到了易池,心裏奇怪,他不是說不來嗎?
陰邪女生沒有多想,立刻恢複了原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瑾兒,我看你呼吸都不暢了,不如早點認輸,省的再浪費本小姐的時間了。”
宋瑾兒朝易池一笑,又回頭繼續看著女生:“做夢,要打就打個痛快,那東西我是不會讓給你的.”說著指向擂台邊的高台上擺著的一件器物。
易池這才注意到那高台上的東西,是一件骨鞭,想必它就是這次長老會拿出來壓軸的東西了。
那高台上的骨鞭色澤漆黑,易池能看出那是骨鞭,卻看不出是由什麼骨製得的,這色澤又不像是尋常動物的骨頭。
易池當下就放神識探了進去,卻發現神識根本就探不進骨鞭裏。甚至感受到了比方才擂台上女生更重的陰邪之氣。
隻是這次這陰邪之氣不是源於那女生,而是來自這高台上的骨鞭。易池神經一緊,收回了神識。
神識探不進的地方,要不就是被比自己修為高的人下了禁製,要不就是這器物本身高深莫測,是稀有至寶。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讓易池大吃一驚,若是前者,那這華夏豈不是還有比易池修為還高的人了?但不是師祖,師祖下的禁製易池還是可以認出來的。
若是後者,那這骨鞭豈不是至寶?神識都探不進去,又不知道是什麼骨製,看來還不是尋常的至寶。
易池細細思索著,渾然不知擂台上的兩名女生已經再次打起來了。他是在群眾的驚呼聲中回過神來的,等回過神的時候,宋瑾兒恰好被那女生一掌劈中左肩,宋瑾兒踉蹌著連退幾步,退到擂台邊緣又站不穩,搖晃著就向台下倒去。
出掌的女生顯然沒想到宋瑾兒已經虛弱到站都站不穩的地步了,眼看宋瑾兒就要倒下擂台,她連忙上前想要拉住宋瑾兒,卻已經來不及了。
幸好易池反應快,連忙跑上前攔腰接住了宋瑾兒,宋瑾兒此時已經快處於昏迷的狀態了。易池探了探宋瑾兒的傷勢,發覺傷勢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重,看來那女生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擂台上的女生看宋瑾兒被人接住,也鬆了一口氣,看著易池宋瑾兒兩人,此時的眼神中已然沒有了先前的陰狠之色。
易池知道宋瑾兒已經輸了,至少在別人看來是輸了,也沒有再看那骨鞭,反正這骨鞭現在已經歸那女生所有了。他攔腰抱著已經昏迷了的宋瑾兒邁步向外走去,周圍有的還不知道易池身份的學生心裏還奇怪誰這麼大膽子敢抱宋家大小姐還擅自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