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亦天真是沉啊,如此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連說話都說不完整了。
“司徒默兒,你還要什麼好說的。”現在她說什麼,都不再相信她了。司徒默兒,從今天開始,我們勢不兩立。
“李鈺,你丫的給我安靜點。”司徒默兒也惱火了。尹亦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難道她沒有看見麼。到了這種時候, 還像個孩子一樣鬧脾氣。
被司徒默兒一喝。李鈺愣了一下。
“你沒有看到尹亦天受傷麼,你在哪裏吵什麼啊,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什麼郡主,丫丫的,我就喜歡那麼吼你。
李鈺又愣著。從小到大極少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和司徒默兒兩個人相處了一段時間,認為司徒默兒就是那麼一個優雅的女子,卻沒有想到在此時此刻的她,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還不快過來。”司徒默兒都被急死了。
“哦~”本來是被怒火衝暈了頭,被司徒默兒那麼一吼,稍微冷靜下來的李鈺才注意到了尹亦天好像是全身無力般地任由司徒默兒扶著。
“呀~這是怎麼回事?”李鈺趕忙地小跑過去,也幫忙扶著尹亦天到床上。
觸到了尹亦天衣服上的粘稠。
“血~”李鈺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上被沾染的血跡:“血~”
害怕,恐懼……不知所措地瞪大了眼睛,等著司徒默兒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扶尹亦天上了床。司徒默兒才解釋說:“在來的路上有人要殺我,尹亦天替我挨了一刀,本來那一刀還不至於如此,可是……刀上下毒了。”
李鈺眼瞪得越來越大。
覺得可笑?覺得悲哀?覺得氣憤?
總之心中的感覺就是想打了五味瓶般。
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想得是別的女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跑出了府邸去就別的女人。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弄得一身傷,中了一身毒回來。而且……在他身邊扶著他的是別的女人。
“司徒默兒……都怪你。”李鈺突然伸手推了司徒默兒一下:“如果不是你尹亦天也不會這樣。”
一切都怪那個女人。真是可笑,自己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像自己那麼傻的女人啊。
司徒默兒任由李鈺的推打。
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本來就是有責任。
“咳咳……”床上的人無力地咳了一下。
“尹亦天!”李鈺趕緊跑回床邊,認真地看著尹亦天有沒有事情。
“不要……不要……怪默兒……咳咳……”又吐出了一口血。血色烏黑,一看就是中了毒的。可是事到如此,尹亦天的生死都成為問題,他還在袒護著司徒默兒:“不要……怪……默兒……姑娘……是我……是我……害了她。”
是自己害了她,如果不是自己跑到了山上的話,司徒默兒現在一定是和燃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尹亦天,你都要死了,你還在護著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害了你。”李鈺說著淚眼婆娑。
“他還不會死的……”司徒默兒說道:“我給他喂了救命的丹藥,現在還不會死。”
李鈺看著司徒默兒。
他因為你而如此,你給他喂下丹藥也是理所當然。就算他現在還不死,你還是害他的凶手。
“我去找李燃。李燃能給他解毒。”
可是李燃在皇宮裏。自己這樣子怎麼去找他。
“我去找李燃~”說著握緊了拳頭。轉身就離開。
剛巧碰到了從外麵打聽消息回來的丫頭。
“唉~”丫頭小喜看到了司徒默兒從李鈺的房間裏走出來,一臉鬱悶著。可是當走進了房間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尹亦天,嚇了一跳,把手上端著的碗硬生生地給摔樂觀稀巴爛。
“啊~郡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喜,快去請大夫來,快去請大夫來。”李鈺大叫著說。
“是~是~”丫頭小喜,急忙地跑出房間外麵,找到了管家~
瞬間~辦喜事後安靜下來的丞相府瞬間地鬧騰了起來。全家上下又開始忙活了。
司徒默兒趁著丞相府的人都在慌亂,偷偷地潛出了丞相府,向著皇宮的發現跑去了。
李燃……李燃。她隻找到李燃能解尹亦天身上的毒。
李燃在皇宮中,可是……自己怎麼那麼傻你。就這樣出來……自己是怎麼人,隻怕皇宮都進不了,請個人傳話都成為難題。
不過……
跑著,跑著……腳步放緩了下來。
自己當初下山不正是為了找他們報仇麼。
尹亦天死了,不正和自己的意願……
去……還不不去……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