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1 / 2)

木子清感覺自己就好像被誰敲了頭一樣的難受,耳朵裏總是有著“嗡嗡”的聲音,腦子一時間好像不會轉了一樣。好不容易覺得聲音小點了,才費勁的睜開眼睛。

入眼就是發黃的床帳,這是什麼地方?木子清有點驚訝,轉頭看過去,一張舊的木桌子上擺著一個灰色的瓷碗,瓷碗的邊上還帶著幾個細小的豁口,屋子裏的光線並不好,可是木子清也不知道自己的視力怎麼會這麼厲害,怎麼就看得那麼清楚,竟然連小豁口都看的到。

昏暗的屋子裏能看出樣子的家具除了這一張桌子,還有靠著牆堆的整齊的幾個大木頭箱子。牆壁是泥土的,屋子裏唯一的一扇窗戶開的很小,感覺也就是個透氣用的,所以顯得視線內很是昏暗。視線能及的房頂上能看出上麵零碎的結了一些蜘蛛網,媽呀,這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裏。

木子清本能得以為自己在做夢,是啊,是做夢吧,這種農村裏也不會出現的破地方,自己可從來沒見過。而且如果不是做夢,自己怎麼能看的這麼清楚。她可是有著五百度的近視眼呢,沒戴眼鏡就看的這麼清楚,必然是夢中了。

既然是做夢,木子清也沒有多糾結,而是想著自己為什麼做了這麼一個夢,而這裏又是哪裏呢?夢中還可以思考自己在做夢嗎?木子清沒有發現自己不自覺的已經皺緊了眉頭。

床單下是稻草,好吧,確實是稻草,別說木子清一個生活在大城市裏的女孩子怎麼認識這是稻草,其實都是她猜的。木子清無語的看著手中拿起的一根稻草,聞不到稻草的清香,應該不是新的咯。

而她現在就坐在這些稻草上,不,原來是躺著的,現在隻不過因為她醒來太過吃驚坐起來了而已。那麼身上蓋的這個是什麼?木子清看向因為自己坐起來原本蓋在身上的東西滑到了腿上。

棉花被子,雖然有點發硬,木子清還是感覺出這個被子裏麵大概是棉花,而不是其他的物質,其實就算是別的,木子清也不知道。好在這被子雖然質量不怎麼樣,可是還算幹淨。簡單的藍碎花背麵上麵綴著不少補丁,看上去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看過之後,木子清就準備從自己躺的,這算是叫做炕的地方下來,她是南方人,可是以前的同學有北方人,所以木子清知道這大概是北方的炕,就算不是,也是類似的。畢竟床還是認識的,而這個屋子裏肯定是沒有床這個東西的,木子清初步斷定睡覺的地方類似炕。

想從炕上下來的木子清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不是自己的手吧,因為要推開被子起來的木子清看著麵前的小手。算不上又黑又瘦吧,可也沒好看到哪裏去。這是一個孩子的手,而不是自己那保養的有如凝脂般的手,這手指甲裏的灰也不會是自己這樣一個有點小潔癖的人會有的。

難道做夢還可以換身份,變成了一個髒孩子?木子清覺得自己的額頭爬滿了黑線。不死心的動動手,還真是自己的。木子清有點嫌棄的把麵前的手放下來,本來準備下炕的人也呆呆的坐著,因為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好像全身酸軟,沒有什麼力氣。

“姐姐,大哥能好起來嗎?”一個帶著點怯懦的聲音從屋子外麵傳來,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不大的男孩子,讓還在迷糊的木子清把注意力放到了屋外。這時候的她一點都沒發現她為什麼能把屋外的聲音聽的那麼清楚,一切都在夢中,自然是不能按照常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