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兒,你這才醒來像變了一個人似地,臉上笑容多了,人也開朗了許多。”穀天祈不禁驚異起她性格的轉變之快。
茯苓皺起眉頭,想也不想的答道,“這都得得益於某個人日日在我耳邊碎碎念訴衷腸啊!憋了幾個月隻能聽不能動,如今好了,多笑笑多動動多好!怎麼,別告訴我你還是喜歡那個整天板著臉裝深沉的我多點?”
“哪有人吃自己的醋。”被她誇張的神情逗笑了,穀天祈將她攔在懷中,深情款款的表白,“我的苓兒,無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我又不是附屬品,才不是你的呢!至於你,仍在我的考察期內。反正章淵清對我也是癡心一片,你若是不合格,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茯苓甜蜜的威脅。
“你敢?”穀天祈無可奈何的攬緊懷中的佳人,惶恐道,“苓兒,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至於章淵清,你就別打他的主意了。今日我見章淵清對通行的一位叫翩翩的女子很是上心,怕是這場西域之行遇到了意中人了。”
茯苓不以為意,“本公主如花似玉,美名遠播,多的是追求者。若想抱得美人歸,自然要看你表現了!”
兩人打情罵俏互訴衷腸,偏偏有人掃興。
“席間剛聽說靖遠侯從西域尋藥回來,沒想到此刻公主殿下已經醒來了。殿下剛醒就在冷風中吹風,也不怕再有個什麼閃失?”林少頃本想到未央宮打探一二,卻不想宮門大開,遠遠便看到相偎相依的兩人。
茯苓收起女兒家的嬌羞,一臉嚴肅且冷漠的說,“林狀元,不,應該是四方侯,這裏是後宮女眷住所乃是禁地。四方侯見多識廣,不愧正好忘了後宮明文規定,未經皇上恩準朝臣禁止踏入後宮吧!”
腳下一步不停的逼近,林少頃幽幽開口反駁,“公主才是睡糊塗了吧!雖然比不上忠義侯、靖遠侯由皇上特赦無須通傳便可踏入未央宮這般風光,但我四方侯也不是白混的。後宮現在由惠妃娘娘統領,後宮的安全由微臣巡邏負責,怎會入不得?”
“咋一看四方侯玉樹臨風瀟灑的緊,仔細看來,竟是惠妃娘娘豢養的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真真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茯苓怒其不爭的揶揄。
“你!”林少頃怒不可遏,手差一點抵上茯苓的脖頸。這些天他春風得意,怎受得了這樣的狎氣。
穀天祈連忙擋在她身前,冷冷的提醒道,“四方侯在皇宮還這般藐視公主,可曾將皇恩放在眼裏?想必四方侯是酒意上頭,才會衝撞公主。四方侯,你說是不是?”
“別囂張,咱們走著瞧。阻人姻緣者天打雷劈,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孝昌公主已試過一腳踏入鬼門關的滋味,應該不想再次嚐試了吧?”林少頃惡狠狠地丟下話,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狗仗人勢的家夥!苓兒,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穀天祈望著他的背影問。
茯苓揚唇一笑,全然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這人就是故意過來添堵,咱們不必理他。”
“四方侯回席後會稟告皇上你醒來的消息,苓兒,你要不要去宴會廳一趟?”穀天祈突然想起來,皺眉道。
“一群麵合神離口是心非的人,不見也罷。父皇念我久病初愈,應該不會怪罪的。祈,你巴不得我走,難道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想背著我?”茯苓壞笑。
夜色正濃,就連月兒也知趣的隱了去,仿佛也不願打擾了這難得的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