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宮殿不比往日的肅穆靜寂,如今卻是十分地熱鬧非凡!——隻因為它的主人海爾曼?金大公爵今天要在自己的宮殿裏與梅格拉將軍的獨女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金碧輝煌的大廳人來人往,四處擺滿了用來宴請客人的圓桌,往日裏擺放的瓷瓶古玩玉器皆是煥然一新,走廊或牆壁上或多或少都裝飾上大紅的喜慶飾品,地上更是奢侈地鋪滿一層金紅色的地毯,就連房上的水晶吊燈都折射出晶瑩的光芒,一切都是那麼的安詳而和樂!

就在眾人紛紛向兩方的高堂賀喜或是八卦看笑話之際,今天的主角登場了!

頭戴白色禮帽,如火般張揚的紅發整齊的梳理在身後用銀製的絲帶綁了起來,一身ilu最新款的情人節白色婚慶禮服完美地貼合在他的身上,堪比貴族之優雅皇室之尊貴,不愧為y國第一大公爵,‘少女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一舉一動都仿佛在跳舞一般的迷人,僅一個照麵便引起現場無數少女的尖叫。優雅美麗的臉上掛著一副淺淡疏離的笑,清澈的碧眸無悲無喜,有的隻是與那熱鬧喧雜截然相反的安寧寂靜。海爾曼下了車走到最後一輛跑車前停住,單手背在腰後,很紳士風度地彎下腰,右手上前執起新娘的手輕輕落下一吻。清冷目光在接受到新娘深情默默的對視時霎那間如同冰雪消融般化作一攤春水,心裏的歡悅止不住嘴角上揚,傾心一笑之姿尤勝那百花盛開爭奇鬥豔之美,著實讓無數的男女失了魂,動了心!新娘子不負眾望,害羞地低下頭,纏綿地握緊手裏一直拽著不放的手,就像是很想要拽緊一輩子的模樣。倒是很符合這麼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梅格拉將軍夫人淺笑,欣慰了,女兒命好,終於找到一個‘好人家’!

梅格拉將軍兩眼放光,圓滿了!女兒很有用,能攀上這麼一門達官顯貴!他們家族的台階看來要更上一步嘍!

要知道,在y國,嫁給國王可不一定比嫁給海爾曼公爵風光!頂著‘最高統治者’的頭銜卻沒有任何實權的傀儡自然不比手握大全的攝政親王啊!這是天要助他梅格拉家!

現場所有人都振奮了,激動了!

放開公爵大大,讓偶(們)上!

報刊雜誌記者無不汗顏,誰說海爾曼公爵與薩麗情感不和搭!人家小兩口明明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小日子過得美滿幸福得不要不要的!是哪個王八犢子居然敢謊報軍情!快得站出來!接受他們群攻的深刻洗禮!

這場婚宴的盛況空前,即使是遠在z國都能看見直播,上千個攝像頭僅僅隻是對準一棟城堡般的別墅,那實況不可謂不驚人!

而z國某個陰暗的小屋裏。

一個個頭嬌小的女孩惡狠狠地咬了幾口桌子上的麵包,抱著她用金子做的小熊淚流滿麵,那叫一個捶胸頓足、痛心疾首,“英俊美麗的公爵大人,快得拋棄你旁邊那個陰狠邪惡的女人,和我一起私奔吧!”

隨後又是一陣悲戚的嘶吼,“啊!那個女人陰險毒辣,心機深沉,白蓮花外表毒蛇的心,你可千萬不要被騙啦!”

“總之,千言萬語彙總成一句話!”

“你不要結婚!”

水未央手指纏著自己波浪似的金色大卷發,一步一頓晃了過來,笑眯眯地趴在女孩座下沙發的後靠背上,看著她突然犯傻的模樣,惡念叢生,突然做了一個槍的手勢,紅色的長指甲輕點上女孩的太陽穴,嘴裏先擺出‘嘭’的口型,然後很不客氣地說,“你不要做夢了!啪!”

鑒定完畢,錢小開又花癡了!水未央得意地在指尖吹了一口氣,藐視著錢小開黑黝黝的發頂。卻不想某開應聲而倒,呆若木雞的模樣足足嚇倒一片圍觀群眾。

‘啪嗒’一聲,綺蘿夢猛地咬斷了一根棒棒糖,為此差點犧牲了自己的舌頭。她驚訝地指著水未央,“未央姐,就算小開真的很傻,可你也不用殺了她吧!”

你傻!你才傻!我們七個人裏數你最傻好不好!

雖然錢小開很憤怒,但她識趣的沒把心裏話說出來!雖然自己腦子好使,舌頭好用,但不得不說,她的戰鬥力簡直弱爆了好伐,對上最強戰力,那是分分鍾被秒殺的節奏啊!

任誰也看不出來這個外表斯斯文文,天天抱著各種各樣布娃娃睡覺害怕孤單愛要抱抱的娃娃臉呆萌小蘿莉竟然會是她們當中最殘暴的,武力值杠杠的是要爆表啊!這個世界都要快幻滅了有木有!

錢小開一萬次累覺不愛,默默縮在角落裏,掏出一個金燦燦、亮閃閃的手機,啪啦啪啦地按下手機號,閃電發送出一條彩信。

這邊,一陣高昂嘹亮的手機鈴聲突兀地在大堂裏回響,就在眾人萬分好奇這是哪個不懂事的混蛋鬧事者時。隻見上方握住新娘手宣誓的新郎斂了斂唇角,將手裏的即將準備交換的婚戒又放回牧師的盒子裏,在眾人驚爆掉眼球的注視下,緩緩掏出‘正在作案的凶器’,眯了一眼:玩夠了就回來!我們很想你!後麵附上愛心和笑臉的表情還有一張拍攝了七個風格迥異的女孩的合照。

神聖的宣誓在神父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下顯得有些耐人尋味,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賓客門分分把目光遊刃與今天地兩個主角之間,似乎想要看清他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事!新娘焦慮的視線從頭至尾一刻不離新郎的身體,在注意到海爾曼微妙的神色變化後,頓時感覺到一種莫大的不安,糾結著上前邁了幾步,有失矜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公爵?”

“抱歉!”‘海爾曼大公爵’把手機揣回褲兜,很抱歉地看向新娘,“我想,我可能不能和你結婚了!”

“你、您什麼意思?”薩麗腳步略微有點踉蹌,連敬稱都險些忘了,她蒼白著一張小臉,顫著唇,有些不死心地追問。

“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說的夠明白了吧!

“可是、我們正在舉行婚禮!”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拋棄,她還有什麼顏麵立足y國的上流貴族圈?薩麗牙咬緊唇,隱約可見貝齒上沾染上的血絲,顫抖著的身軀搖搖欲墜得好像風中搖擺不定的白蓮,心裏卻堅定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走的念頭,“您不覺得這麼做對我很殘忍麼?既然您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向我求婚?”

啊~求婚啊!為什麼捏!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麼值得一個國家最有權勢的公爵向她求婚?取向不正常?他萬分確定‘他’喜歡女性;有把柄?他也萬分確定‘他’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不能人道?那請問新娘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來的?所有說嘛,疑點這麼多,你既然問出來了,我又怎麼好意思不回答你!

‘海爾曼’眯眯眼,神色坦蕩地貼近薩麗的臉頰,低靡的氣息輕吐在她的耳邊,溫婉得如同情人般呢喃的低語,但說出口的話卻讓薩麗如墜冰窖,“這難道不應該問你麼?請問親愛的薩麗?梅格拉小姐,你在背著你的情夫爬上本公爵床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刻麼?”

如果薩麗足夠冷靜的話,就可以聽出‘海爾曼’的自稱變了,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