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理會台上仍在拉扯的兩人,南宮澤宇眼疾手快扯著舞台上傾下的紅布向黛淩裹去,縱身躍下,便將黛淩扯入自己懷裏,哪管身後已經亂作一團。
要不是親眼看見宋別銘去換妝,南宮澤宇絕不相信眼前之人竟是個男人。
她哪裏像個男人?腰肢不盈一握,眉如柳葉,唇若桃櫻,哪裏是鐵骨錚錚的男兒?但以沐辰楓的謹慎斷不會如此大意。這樣想著南宮澤宇又確信宋別銘是男人無疑了!
空中的花瓣隨兩人一起飄落而下,遠遠看去竟是一對璧人,可惜實際上情況並不如想象中美好。
鐵壁鉗製在腰間,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除了小時候被欺負無力反擊還從來沒有過,黛淩在落地的那一刻便開始了掙紮。
“放開!”黛淩的聲音霸道中帶著惱怒,連麵子上的交情也不顧了,想來是惱了。
“宋兄弟莫惱,怎的宋兄弟竟如此單薄?看不出來宋兄弟身材單薄,胸肌倒是發達!”南宮澤宇放開黛淩調侃到。
“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南宮兄稍坐片刻,小弟先行告退了!”黛淩刷地羞紅了臉,心裏隻把南宮澤宇祖宗都罵了個遍,但麵兒上又不能發作,真真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扔下這話,不待南宮澤宇有所反應便向二樓飛去。白色的紗衣在灑滿花瓣的空中翻飛舞,即使又重新戴上了麵紗,她依然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感受著手臂上的殘留的餘溫,不知為何,南宮澤宇心中竟有淡淡的失落。南宮澤宇此時也無心去理會,一心想著曾經將軍府裏那個三歲的女娃娃不知是否也長成了傾國傾城的模樣。
沐辰楓匆忙趕來,“宇,別銘怎麼樣?”
“指望你,哼!”南宮澤宇嘴角一撇,一邊不客氣地嘲諷一邊往包間兒去了。
沐辰楓摸了摸鼻子也跟上去,略顯尷尬地說:“嘿嘿,難得有個傻瓜送上門來讓我玩兒,玩兒個夠本兒才是!”
淩波院經過這場騷亂也早早結束了百花爭豔,雖是早早結束,但是留下來的人並不少,鳶尾已經把客人轉移到合歡院去了。紫袍少年被鳶尾狠狠敲了一筆然後帶去見茉莉了。
亂是亂了點,生意反而更紅火了。畢竟今天節目算是曆來最好的了,茉莉本是清倌,妓院聽箏不過是為了增加情趣,再說那些慕名而來的人也聽到了更動聽的箏,也都心滿意足去找姑娘了。
黛淩很快換好衣服過來了。
“別銘,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也不透個風聲,害我白白擔心了半天!不行,別銘,你要自罰三杯!”沐辰楓誇張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嚇壞了模樣,也確實被嚇壞了,一波三折。
黛淩也豪爽,結果真的連飲三杯。經此一事,三人的交情倒是更進一步了。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酒酣人醉,第一次,黛淩竟是喝多了。
早在出來做生意之前,黛淩便把自己練得千杯不醉了,今日竟喝多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黛淩自嘲。
“鳶尾,派人照顧好兩位公子。璃沫,走吧!”黛淩搖搖晃晃站起來又坐下,最後還是在璃沫的攙扶下走了。再看屋子裏醉了的兩人。
“宇,你覺得怎樣?”沐辰楓哪裏有一點酒醉的樣子。
“是個人物兒,一時也看不出有什麼破綻!來日方長,且看吧!”南宮澤宇自然也不曾喝醉,軍營裏那群“土匪”經常喝酒禦寒,用得可不是酒盅而是碗,這點兒還不夠看。
“對,來日方長!”沐辰楓狀似感歎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南宮澤宇倒也不去管他。自顧叫了六月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