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堂酒樓最出名的當屬他們最周到的每桌單人服務,需要什麼,隻要是不超出他們能力範圍的,統統給客人送到。
二樓的一個桌子上坐了兩個年輕的俊俏公子,互相閉口不言,麵對麵像是仇家,可又不像,畢竟沒有哪一對仇家把自己的手心放在對方麵前,問“好看嗎”。
“你這命途多舛,情路坎坷,如果不是那個小丫頭幫你擋了擋,估計我就見不著你了。”
“都是廢話,直接告訴我他到底在想什麼,不然我就讓你現在就見不著我。”
“哎……”司馬鬥不樂意了,“幹嘛這麼急迫啊,這樣豈不是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岑驥秋叫的菜姍姍來遲,小二極其殷勤以及誠懇的給他們解釋,“客官……您看小店生意如此紅火,也是沾了兩位爺的光,這是我們掌櫃的送給二位的見麵禮,還請下次再來光顧小店,掌櫃的表示感激……”
“忙你的去,爺來自己的店吃個飯還要聽你們這麼多廢話,讓你們掌櫃的給我把賬單記準了,被我發現有哪兒不對那可就不是上菜太慢的問題。”
司馬鬥又不樂意了,“哎……幹嘛朝小二哥撒氣啊,有本事你對著他這麼吼。”
韓冰做事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沒有絲毫頭緒,哪怕你了解他的性子,卻也無跡可尋,仿佛看不透這個人,又或者,在你以為你看懂了的時候,他又會告訴你,並不是。
“我隻知她現在無礙。”岑驥秋夾菜,喂進嘴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至於其他,我能猜得到,也無能為力。”
司馬鬥有些可憐他了,大手一揮,拍上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再想想,也許能做些什麼。”
能做什麼呢……與人為敵,當屬無奈,卻也不得不麵對,因為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有不能容忍被侵犯的地方。
岑驥秋仰頭,麵色難看,過了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收回視線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司馬。
“或許……還有個法子呢。”絕對的不懷好意。
司馬鬥呆呆望著他,嘴裏包的滿滿的佳肴,口齒不清,“什麼?”
這回換岑驥秋豪情萬丈的拍上司馬的肩膀,帶了點殷切的期盼,“交給你了。好兄弟。”
“……”什麼什麼?跟他有關係嗎?
岑驥秋拉過他,湊在耳邊小聲嘀嘀咕咕了一通。“如此這般這般這般……能成嗎?”
司馬很不確定的反問他,“這不太好吧……”
“你隻管照做,後果我來承擔。”
“不太可信啊……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總是犯了事找我背黑鍋,你們倆都是一丘之貉,別唬我。”
岑驥秋無奈了,最後推了他一把,不耐煩道,“你沒有選擇了,聽我的,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晚上就拿你加餐。”
“天理呢!”司馬鬥悲憤長嘯。
“別叫,現在你該做的,就是去找他。”
司馬的表情一瞬間詭異莫測。大理寺少卿的宅邸裏,大門沒有小廝看守,沿道過去沒有一個該出現的侍衛,隻有兩隻狗。
“大人,司馬大人登門拜訪。”
韓冰打著哈欠,臥在寬大的涼榻上,衣衫不整,眼神空寂,神情落寞,誰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