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亞傷心欲絕,踉踉蹌蹌跑著,她現在心裏隻想找到路亞,隻有路亞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拋棄她。可此時的路亞被商尚帶出深林後,就陷入了昏迷,嘴裏呢喃著:“伊亞…”商尚聽著他的呢喃,無奈地看著路亞說:“癡魔一個,話說恩斯大人也是執著了千年,真是搞不懂。”
語清被困在破房子裏焦急不已,看著天終於黑了,急忙趕去翡城。不過由於語清受傷了,隻能晚上趕路,速度很慢。
考慮了半天,決定找人附身,徘徊了半天終於好運地看見一個人影,看身形是年輕男子,蓬頭垢麵,衣衫不整,語清沒有多想,直接附上了男子的身體。附在人身上,語清的速度快多了,白天也能出現了,從而導致招惹了禍事。
語清一路上隻顧趕路,在翡城城外的鎮子上碰巧遇到了一位道人和他的徒弟,如果語清沒有多注意他們,或許就不會停下來了。就在他們要走時,語清和道人的徒弟擦肩而過,她驚訝地發現那人居然和她心裏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等等…”她剛喊出口,兩人已經走遠了。
語清追了上去,突然幾道符向她飛來,語清雖然躲過了,但是沒有躲過道人暗藏的驅鬼符,被打出了身體,她難舍地看了道人的徒弟一眼,快速逃走了。看到女鬼逃跑了,兩人走過來把倒地的年輕男子扶起來,帶回了他們暫時住的草廬裏。
年輕男子身上的傷多是皮肉傷,沒有什麼大礙,睡了一天就醒了過來,“你醒了,感覺怎樣?對了,我叫若玉。”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問道,年輕男子溫潤地說:“多謝閣下搭救,在下洛祀樂。”
若玉擺擺手,坐下喝了一大口水,大咧咧地說:“你說話別文縐縐的,我聽不習慣,你叫我名字就行。”洛祀樂不禁笑了,疑惑地問:“你的名字挺詩意文雅的,不過和你性子不怎麼搭。”若玉有點不好意思,抓了抓頭說:“我也不怎麼喜歡別人叫我名字,感覺別扭死了。”
看到若玉一幅怕麻煩的樣子,洛祀樂也不說話了,一靜下來,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爹,已經不見了這麼久,爹肯定很著急的,他暗想道。若玉半晌沒聽到聲音,轉身才發現洛祀樂已經在神遊了,他拍了洛祀樂肩膀一下,“喂,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隨即想到了什麼,湊到洛祀樂眼前,打趣道:“你不會在想你的戀人吧?”洛祀樂不輕不重地推開了若玉,說:“我隻是在想我離家許久,爹該著急了。若玉兄弟,我現在就回家去,後會有期。”若玉一把拉住下床的洛祀樂,“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啊,明天再走吧。”
洛祀樂回絕了,“我家就在翡城,路程不遠。”若玉聽到放了手,“那好吧,你把傷藥拿好,記得路上吃。”洛祀樂真誠地對若玉說:“謝謝,如果他日有用得著洛某的地方,洛某一定不會推辭。後會有期。”
若玉看著洛祀樂離開的背影,嘀咕著:“要是我像他一樣說話文縐縐的,就不會對不起這名字了。”
洛祀樂背著包裹趕回去,而他不知道洛野允現在正怒火攻心,“一群飯桶!找幾個人現在連一點線索都不知道!”旁邊站著一個門徒端了一碗茶給洛野允,寬慰道:“師傅,息怒,弟子們實在能力有限,而且師傅,他們是靈山和修寺塔家族的人,我怕我們得罪不起啊。”
洛野允眼一瞪,端著茶盅的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你們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們拐跑了我的兒子,就算是靈山和修寺塔家族也不能這麼橫行霸道啊!”說著他掃了一眼站著的門徒,越看越沒有中用的,胸中一股怒氣更是無處發,吼道:“你們給我滾下去!下去!”旁邊的門徒迅速地全退下去了。
洛野允越想越生氣,遙想當年自己和葉闊倉一同拜入師門學藝,葉闊倉天生慧骨,深得師傅喜歡,而自己資質愚笨,幸得苦練,逐漸趕上了葉闊倉,可是師傅和師叔最重視的依舊是葉闊倉,他一氣之下離開了師門在翡城自創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