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亞驚訝極了,她不禁罵道:“你是大傻瓜嗎?!這樣下去你會死的!”伊亞不住地掙紮,手臂都被磨出了血,奇怪的是枯藤沾到她的血反而迅速撤了,她急忙跑到男人跟前,拿過男人的獵刀砍他身上的藤條,可是沒有撼動分毫。
“沒事的。我隻是贖罪,這是冒犯它的懲罰,我不會死的。”男人阻止伊亞的動作,虛弱地說,果然沒過多久,男人被防了下來,落到地上,快陷入昏迷了。伊亞好心地拿出男人帶的繃帶和傷藥,給他治療,看到極深的傷口,暗暗皺眉。幫男人包紮好傷口後,她走進了曼陀羅,出乎意料地沒有受到襲擊,她蹲下來看到曼陀羅滴下一滴水珠,伊亞心裏莫名一疼,覺得這是它的淚。
伊亞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它,被一層透明的不知名的物質擋了回去,而且花瓣顏色開始慢慢變深,她一驚,手退了回來,隨著伊亞的遠離,它重新變回了純白,伊亞為難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幫還是不幫呢?可是自己有拖不動他啊。
這時,地上的男人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對伊亞說:“你自己走吧。我要守護它。你能幫我帶話給村民嗎?話在紙條上。”伊亞驚訝地看著男人,守護?沉默了一會兒,她接過男人的紙條,直接收好鈴鐺轉身走了,因此錯過了鈴鐺的變化。
伊亞根據男人的指示走出了山穀,卻看到外麵的山路已經被衝垮了,她想起了男人說的災禍,難道就因為剛才靠近?伊亞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麵前的路,皺了皺眉,她確定好了方向,拖著腿一瘸一拐地走出去。走了許久,終於出了山穀,伊亞不禁回望山穀,淡紫色的迷霧為山穀增添了夢幻神秘的氣息,將它隱匿在山間。
被衝垮的山路寸步難行,伊亞走一段時間就休息一會兒,她拿出鈴鐺,這才發現小巧的鈴鐺籠罩著淡淡的幽藍,瞬間,伊亞烏亮的黑瞳倒映著模糊的影子:柔軟的長發如墨,白皙透紅的鵝蛋臉,朱唇皓齒,可是細眉彎彎,眼中有數不盡的憂愁。伊亞看著鈴鐺發呆,倏然回過神來,剛才那個模糊影子和自己一模一樣,突然感到傷悲。那是一種很深的傷悲。
想著想著,伊亞又不舒服了,她揉著頭,沒有注意到鈴鐺的淡淡幽藍之光消失了,她嗅到了難以言說的幽香,頓時神清氣爽,身體像有暖流湧入。休息夠了,伊亞開始往回走,想到路亞他們可能還在找她,加快了腳步。走出山路,伊亞到了田野,看到肥沃的田野一片狼藉,應該是被水淹過,許多人都垂頭喪氣,愁雲滿布,還有不少婦人在抹眼淚。伊亞走到一個婦人麵前說:“剛才有個男人讓我帶一下話,今年不需要‘花露’了。”。
婦人臉色露出驚喜的表情,“真的!你不是騙我吧?”伊亞鄭重地點點頭,把紙條地給她。婦人接過紙條,看到上麵的字跡,激動地哭了。
伊亞很奇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花露是指什麼啊?”那個婦人瞥了她一眼,說:“外來人不要問那麼多。”剛才和善的態度馬上不見了,拉著自己的女兒走了。伊亞覺得更可疑了,不過也不好細問,還是先回去再說。
她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路亞,路亞還在向其他人打聽,伊亞叫了一聲:“路亞,我在這裏。”路亞聽到聽到伊亞的聲音,高興不已,看到伊亞受傷的腿和手,而且衣服髒亂不堪,心疼地皺皺眉,抱起伊亞回了之前找的住宿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