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可以啊!”紀如璟瞧著實際已經差不多了,四目對上之後,紀如璟的雙眼驟然一紅,許久之後她緩緩開了口。那語氣已經從一開始的友好變成了命令,“你每天都來,可以麼?”
“呃……”安冉使勁甩了甩頭,自己怎麼就和喝醉酒一樣,難受極了。她停下了之後,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紀如璟,模模糊糊的和水中的倒影一樣,“好……好的!”
雖然安冉心裏知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對,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到這裏來已經是冒險了,為什麼還答應她以後都要來呢!真是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想要拒絕的時候卻發現如鯁在喉,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不僅如此,自己的喉嚨還很痛呢!
抬手捏住了自己的喉嚨,這都和往常一樣啊!怎麼會這麼痛,她四處看了看,想要盡快離開這裏,想要看看醫生。
“別掙紮了,很奇怪對不對?”紀如璟輕蔑的將安冉手中的奶茶拿了過來,抬起手慢慢的傾斜著搪瓷杯,近乎小麥色的奶茶從杯子中流了出來。成自由落體的下落,在地上綻開。
奶茶在大理石肆意縱橫,也有些奶茶濺起,飛到了她們兩的腳背上。安冉垂頭,看見奶茶即將流到自己的腳底,她緊張的向後退了一大步,詫異的看著紀如璟。
喉嚨仍然很痛,自己仍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不能說話了?”一杯奶茶全部倒盡之後,她嘴角的微笑越發的冷淡,甚至讓安冉看著有些心驚膽戰。
這個是當初自己見到的那個紀如璟麼?那麼柔柔弱弱的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手短!這奶茶中到底是下了什麼毒?
幸好四肢還能運動,她連忙轉過身,看準了門的方向就想衝過去。
隻是,自己走了幾步之後,她的腳也不再聽自己的了!緊接著,手也漸漸失去了直覺,慢慢的,這種感覺蔓延了全身,從腳底到發梢,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聽她的了!
這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那個紀如璟會為自己之前受到的屈辱報仇麼?她在心底祈禱著,這之前似乎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她應該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紀如璟仍然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著什麼。安冉越來越害怕,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扯線木偶,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學會了自己跳動,被迫的轉過頭,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你想問我想做什麼?”紀如璟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冷淡,將手裏的搪瓷杯放在了一邊。再次回到了她的麵前,抬手用指腹輕輕的她的臉頰,“其實你長的真不賴呢!”
她想甩來紀如璟的手,可是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那些牽扯住自己四肢的繩索仍然捆綁著自己。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氣的不見一點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紀如璟,指尖輕輕的顫抖著,也慢慢的失去了直覺。
想掙紮,掙紮不了!想尖叫,有口不能言!
這種感覺還真差呢!隻能在心裏輕輕的歎氣,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逃開這裏!
今天來這裏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
“我隻想和你聯手對付法小海身邊的那隻兔子而已!你沒覺得那隻兔子搶走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寵愛麼?”紀如璟說的坦然,剛才的冷笑也有些緩和。不管和誰聯手,也不管用什麼手短,她都覺得要先掃去那隻死兔子!
紀如璟施法,解開了鎖在安冉喉部的咒語,她連續咳了好幾聲之後,連忙問:“幹嗎對付一隻小兔子啊,要先對付一個畜牲不是一揮手的功夫麼!”
她越想越奇怪,不過是一隻兔子而已。難道它有藏獒的尖牙,有黑熊的力氣?看著嬌小的體形也不可能啊!
“反正我們不能傷害那隻小白兔,我們必須讓法小海趕走它,心甘情願的趕走它!”紀如璟說出了自己的方案後,讓安冉更加不懂了。
說到底,它還就是一隻兔子!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還要讓法小海趕走它?
“為什麼不直接將它丟到山溝去,讓它找不著路回家就可以了啊!這樣多好,又幹淨又省事。”安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恐懼,看到紀如璟的眼神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聽不見了,最後幹脆老實的閉上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