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不忘在法小海的光頭上親了一下。他的光頭是天生的,頭頂上連毛囊都沒有,自然不會感覺到渣到她的嘴。
紀如璟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著法小海,絲毫沒有察覺到法小海的不好意思,她抱緊了法小海的脖子,“你來的好遲哦,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法小海仍然有些猶豫,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堅持的等著自己回來,他輕咳了兩聲,推了推她的肩膀,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看了一眼旁邊的醫生,眼神中盡是尷尬,笑的也極其不自然。
紀如璟緊緊的抱著法小海,回想到法小海來之前的幾個小時,她的又一次聲淚俱下。
這幾個小時所受到的委屈好像都化成了淚水,全部蹭在了法小海的脖間,他的心猛的一提,更加懷疑自己下午的決定是否正確。
可是,真的要帶這個來曆不明的神經病女人回家麼?不會招惹來什麼麻煩吧!
“你要走了啊?”和紀如璟同病房的女病人也走了出來,剛想踏出門口時瞧見醫生恐嚇的目光後,連忙縮回了腳步,站在了門內,“你家人來接你回去了啊?”
女病人的狂躁症好像得到了稍許的穩定,扶著門框站著,看著有人即將要接走紀如璟她有些羨慕。突然,她伸出手拽住了紀如璟的長發,用力想把她扯回到病房中,“我還沒走,你為什麼要走!”
紀如璟疼的哇哇大叫,鬆開了法小海反手按住自己的頭發。那個病人似乎很喜歡看到紀如璟哇哇大叫的模樣,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鬆手,進去!”法小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的醫生就厲聲喝止了那個女病人。女病人格外的聽話,連忙鬆開了手回到病房中老老實實的坐在病床邊。
即使頭發被鬆開了,但是還是被扯的好痛!紀如璟揉著腦袋,委屈的看著法小海,嘟嘟囔囔的問:“法小海……”
法小海不著急的幫她擦去眼淚,打斷了她:“我們回家!”
說畢,他就拉住她的手,快步走出了病房區,替她結了賬後帶她回了家。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法小海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為什麼要帶她回來?看到她被欺負之後就腦袋一熱了?
他歎了一口氣站起了身,還沒邁出步子,突然感覺到衣角好像被扯住了,回過頭就對上了紀如璟的雙眼。
才分開短短幾個小時,她的目光少了幾分清澈,當中似乎透露著一些擔憂,撅了撅嘴,問:“你會不會去很久,然後還把我和另外一個人關在一起?”
法小海心底一怔,沒想到今天下午的那個覺得給紀如璟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他揉了揉她的長發:“放水給你洗澡!”他剛剛邁出步子,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過了頭問她,“會不會洗澡?”
洗澡?這個詞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她傻乎乎的搖頭,不過隻要法小海不丟下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