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說完,連忙捂住嘴,小心的看了李慕遙一眼,發現那小姑娘正斜靠在旁邊,緊縮著嬌小的身子睡的正香,也虧她在陌生男人身邊還能如此安心,一點防備的心思都沒有,這種人真的有能力為父報仇嗎?
“哎,怪可憐的!”陳震搖頭歎息,將自己的長衫脫下,輕輕的蓋在李慕遙身上,話說秋後的夜晚還真是涼啊!陳震打個哆嗦,同時讓雲台峰上監視嶽孤群的三隻老母雞分出兩隻去尋找嶽翎,然後整個身子都埋在草垛裏,隻露出一個腦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陳震正睡的香,突然聽到陣陣嘶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嗬斥道:“別吵吵,還他娘的寶馬呢,不知道你的主人在睡覺嗎?”
陳震說完,感覺懷中一片溫暖,一隻手上還捏著一團又圓又軟的東西,現在他整個身子埋在草垛裏,雙眼被幹草遮住看不清東西,可卻也能感覺到懷中是一女子無疑,畢竟這種又圓又軟的東西根本就他娘的是胸部嘛,而且除了李慕遙根本不可能有別的女子!
“娘的,李慕遙怎麼跑到我懷裏來了?雖說草垛和高粱地是最容易發生男女狗血關係的地方,可老子也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啊!”陳震怕李慕遙突然醒來,於是輕輕的扒開幹草,從草垛上翻身而下,脫離“險地”,心中還在嘀咕著“有點小,發育的比藍妹子差點”之類的話。
陳震雙腳剛一落地,就發現兩個衣著樸素的少年正傻愣愣的看著他,都是十八九歲模樣,與陳震年齡相仿,而這兩個少年的手中正抓著雪駒和棗紅馬的馬韁。
“我靠,偷馬呢?”陳震也愣了,難怪雪駒剛才嘶鳴,原來遇到賊了。
其中一個略顯清瘦的少年驚呼道:“鐵柱哥,這裏有人,咱們跑吧!”
另一個叫鐵柱的少年嗬斥道:“跑個屁,咱們是看這兩匹馬渴了,準備牽它們去飲水而已!”
“你剛才不是說要偷到集市上賣嗎?”
鐵柱大聲道:“我沒說過,我趙鐵柱雖然窮,卻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可你去年冬天偷過三嬸家的冰糖葫蘆!”
“那是三嬸送給我的,怎麼能算偷?”
“三嬸還到你家去告狀呢,她說是你偷的!”
趙鐵柱怒道:“張大壯,你再多說一句話,小心……小心我的拳頭不認人!”
陳震現在徹底明白了,抱著膀子較有興趣的看著兩個少年,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讓陳震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說完了嗎?若是說完就把馬韁鬆開吧,今天的事情我不計較!”
張大壯小聲道:“鐵柱哥,咱還是跑吧,萬一被咱兩家的父母知道,非扒了咱們的皮不可!”
趙鐵柱吞了吞口水,顯然對父母兩個字犯怵,隻見他猶豫片刻,同樣小聲道:“大清早的突然多出兩匹馬,又沒看到主人,誰成想竟然躲在草垛裏,你別急,看我的!”
兩人的話一絲不落的進了陳震的耳朵裏,陳震倒也不急著要馬,也想看看這兩人還有什麼花招,隻不過李慕遙那小姑娘怎麼還不醒啊?陳震因為剛剛摸了人家的胸部,有些心虛,於是也不敢去叫醒,便幹脆不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