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好些地方,打板子都是脫褲子打的,因為這樣會更疼,可是魏通來這牛家村之後就吧這規矩給改了,因他發現不少男女老少都喜歡看這種熱鬧,所以脫褲子打就影響不好。
魏通捕快脫王謹的褲子打,就是不想給他留臉了,在他眼中王謹與畜生沒有分別,誰家牲口也是沒有穿著褲子的。
板子一下下的打在屁股上固然是疼的,尤其現在冰天雪地,在不挨板子的情況下脫了褲子的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可更加讓他無法忍耐的是,周圍人的拍手叫好,好像他是一隻正在耍著上好猴戲的猴子一般。
五十個板子之後,王謹的屁股已經血肉模糊,魏通囑咐師爺,讓捕快把王謹的褲子提好再帶到堂上來,他怕蘇清嫿見了王謹的屁股會讓林戰心裏不舒服。
王謹被帶到堂上之時,已經是沒辦法正常站立了,隻能趴著,看著像隻蛤蟆。
魏通這會與師爺小聲商討,在想著如何定罪,那老太太沒死,若盼死罪不合律法,若是隻盼這幾個板子就是太便宜他了。
二人思慮良久之後,魏通狠狠的敲了一下驚堂木:“仗義每逢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本官決定向上通報,除了王謹的舉人之名!”
堂外之人聽了這話雖是大快人心,但是仍有不滿之人振臂高呼:“殺了他,殺了他!”
“對!殺了他,殺了他!”其餘的人符合說。
魏通見狀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下:“本官想問問,如今你們這些義憤填膺之人,在那老婦人被毒打的時候做了什麼?”
這一問,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
“今天高齡長者被打,在本官開來是最悲哀的人間慘案,因為今天本官看見了一具具的行屍走肉,若是在事發第一瞬間,你們不是袖手旁觀,那個老太太會是這般嚴重嗎?現在你們倒是心齊了,一聲聲的聲討,是決定本官耳朵軟,會因為你們的聲討而該了國法嗎?”
魏通聲音很是淩厲,說話間還帶著濃濃的痛心疾首,他覺得人身上的正氣弱了,麻木不仁的人多了,這是他這個父母官的失職。
“他是舉人啊,若是換做旁人我們怎會不管?平頭百姓什麼不得忍著受著?”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嘟囔了一聲。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牛家鎮中,誰做了壞事你們都可以把他擒住,送到本官這來,本官定是會將籠罩在你們心頭的陰雲全部打撒。”
魏通中氣十足,一臉正色的給了這些百姓希望,方才敢怒不敢言的商販走進公堂說:“大人,這王舉人方才砸碎了我好幾個瓷器,草民是指望這些瓷器過年的啊!”
“那就讓這王謹賠償於你,還有就是,他已經不是舉人了,往後咱們鎮上沒有王舉人。”魏通冰冷的看著王謹說,
王謹見魏通是真要去他舉人之名,馬上甩出救命稻草,他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虛弱的說:“知縣大人,我與清州知府私交甚好,你確定你要如此處置於我嗎?去我舉人之名,你又有什麼權力?我十年寒窗,你憑什麼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