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清嫿平靜了下來,老大夫才鬆了口氣:“丫頭,你回想一下昨天去鋪子裏的人有誰比較可疑?誰給你聞了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蘇清嫿想也不想就答,可她腦中突然想起了金氏:“不對,昨天林戰的嬸子去了我那,她說我臉上有東西,非要幫我擦,我沒躲過去……”
“擦臉?那應該不至於,況且一個鄉野婦人……”老大夫蹙眉沉吟說。
蘇清嫿搖了搖頭,焦急的說:“可是她病沒幫我擦臉,而是用帕子捂住了我的鼻子,我當時以為她要憋死我!”
老大夫聽了這話,憤然起身:“那就對了,那就定然是她了!”
林戰聽了這話轉身就要出去,渾身殺氣彌漫,看的人心頭發冷,老大夫見狀馬上扯住林戰的胳膊:“你做什麼去?”
“我去殺了她!”林戰狠狠的咬著每一個字說。
“你給我冷靜點,殺人不犯法?就算魏通保你無事也是不能意氣用事,等丫頭好了再說!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一網打盡。”老大夫一臉正色的說。
蘇清嫿見狀也是趕忙說勸:“林戰,你哪也不許去,你得陪著我,你這些日子必須時刻不離我的身,我難受……”
蘇清嫿說一句頂老大夫說十句,林戰聞言馬上態度就軟和了下來:“好,我哪也不去,我就陪著你,守著你。”
“我娘那邊知道我病了的事嗎?若是不知就扯謊吧,我怕她上火動胎氣。”蘇清嫿動了動身子又問:“林戰,我現在的樣子難看嗎?你給我尋鏡子來。”
她知道她身上定然是起了東西,這般癢起的也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難看著呢。
林戰聽了這話,一臉真誠與深情的說:“傻小嫿,你好看著呢,真的好看,你先等等,我去給你端藥過來。”
現在不能讓蘇清嫿照鏡子,不然她定是會受不住打擊。
蘇清嫿心裏聰敏,哪能不知林戰是故意不提鏡子的事,所以又問老大夫:“老爺爺,我現在是不是像癩蛤蟆?”
“瞎想什麼?你會好的,何須在意,況且你覺得林戰嫌棄你了?”老大夫歎了口氣:“你現在就是靜心把病養好,這樣才對得起林戰割自己的那幾刀,你要知道,你身上不會留疤,可他的卻未必,可想而知他對自己下手多狠。”
“你昨天怎沒攔著他點……”蘇清嫿說話間已經哽咽。
老大夫後怕的苦笑一聲:“你是不知你昨天是何等凶險,你疼的厲害,這就和要了林戰的命一般,我哪攔得住啊!”
林戰把藥端進屋內,見蘇清嫿落了淚,陰沉著臉問老大夫:“怎就一會兒的功夫就哭了?你同她說了什麼?!”
“你看見沒有?你掉一滴眼淚他都這樣,你說我怎麼攔?”老大夫無奈的說。
他心中也是無力,林戰這等人就應該是冷心冷情身居高位的,可如今卻是喜怒哀樂都係於蘇清嫿一人身上,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