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聽孟易這麼一說,臉色馬上就帶上了忿忿不平:“都說是無商不奸,卻是沒想到這為官者才是當得起這奸字……”
丁木見錢進已然相信孟易,馬上插話說:“不對啊少爺,貧窮學子不會隻是一兩人,怎就單單咬著他朋友一個人的文章換?還有就是,他報複王謹去青樓作甚?這事古怪著呢!”
“對啊!”錢進馬上反應了過來:“幸虧你機靈,不然少爺我就著了他的道了。”
孟易見錢進不信,滿臉鬱色的沉默了一會兒,狠狠的歎了口氣:“罷了,這事也是沒什麼不能說的,我朋友長相清秀,清州知府看中了他,可他沒有答應知府的齷蹉要求,恰巧王謹應了,所以當然是隻換我朋友的文章了……”
“我扮小倌也是別無他意,我偶然發現錢二少爺你送給清州知府兩個小倌,就想著迂回一下,來牛家鎮裝小倌,讓你送我過去,讓我有下手的機會,清州知府一死,王謹沒了靠山便定是離身敗名裂不遠了。”
“何種至交值得你這般行事?”丁木還是不大相信:“若說女人為男人如此費勁心機我倒是還能信你!”
“我……”孟易目光閃爍,羞於啟齒。
錢進卻是突然讀懂了孟易,很不客氣的直接說了出來:“孟易,你好男風!”
他這口氣甚是篤定,也不管孟易會不會尷尬。
丁木聽了這話,詫異的瞪圓了眼睛,男人為朋友出頭與為心上人出頭的方式不同,如果說孟易好男風,那就說的過去了。
“是我的一廂情願,與他無關!”孟易尷尬又堅定的說。
人家學富五車,能與他這粗鄙之人做朋友便是抬舉,他這覬覦之心是妄想也是與清州知府一般的齷蹉。
錢進點了點頭,頗為欽佩的說:“你倒是個有情人,隻你來了這裏,你心上人誰來照顧?”
孟易見錢進沒有挖苦與譏諷的意思,滿臉的差異與感激,半響他緩過心神說:“我把他放在鏢局了,我兄弟們會幫著照看,他們不會待他不好!”
“就你這身手還開鏢局?有鏢可走嗎?”丁木蔑視的說。
“沒,沒有……”孟易窘迫的紅了臉:“我若有錢就悄悄的幫他打通關節了,他也不至於……”
錢進白了丁木一眼,責備的說:“這個時候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你明天派人去清州打探一下狀況,若是情況與孟易所說沒有出入,就先給扔一百兩銀子讓孟易的心上人把病給養好了。”
丁木輕哼一聲,看著孟易說:“你小子碰見我家少爺是積了八百輩子的福氣!你再好好哀求哀求,你那心上人打通關節的錢,我家少爺也是能幫你出了!”
“錢二少爺,你為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