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盛氣淩人的樣子,讓王謹想到了錢進,看來這有錢之人都是喜歡把人往泥裏踐踏,而錢進也禁不住被想,馬上就進了鋪子。
“哎呦,王謹兄怎麼在這啊?”錢進口氣傲慢:“嗯?這丫鬟為何給你銀子?王謹兄沒錢吃酒了?丁木!拿些銀兩給王謹兄!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讓他花女人的錢?這點臉我還是得給他護住的!”
其實錢進早就到了,他在外麵有也是聽了真切,也是明白了王謹的意圖,說以才每句話都諷的恰好好處。
王謹聽了這話麵色一寒,然後冷冷的看向錢進:“錢二少爺怎來了?是打小嫿的主意?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她的,也不會讓你傷這姑娘。”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錢進是登徒子,他踩錢進不過就是為了抬高自己。
這話一出錢進還沒等生氣,丁木卻是先急了:“王舉人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的是真好,既然你愛說瞎話,那你這眼珠子就別要了,今天我就剜出來給我家少爺下酒!我警告你,你若再是亂說,舌頭我也一並給你割了去。”
王謹這時心裏也是矛盾,他不想徹底的得罪了錢進,可又太想在慕容雲麵前出風頭,心裏權衡一番之後,決定得罪錢進,反正錢進這草包給兩句好話就能哄好……
“我乃是舉人是讀書人,怎會信口雌黃?牛家鎮上誰人不知錢二少爺仗勢欺人?誰不知道錢二少爺想納小嫿當妾不成,惱羞成怒?!錢二少爺,小嫿之前或許會忌憚你,可現在我已經是舉人了,她有我護著便再容不得你作踐!”
蘇清嫿覺得這王謹已經無恥的沒有底線了,吃驚過後便是輕哼一聲:“王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我對你這般態度你還能作戲成這樣,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你別說自己是讀書人,不然我怕聖賢從書中蹦出來罵你!”
“王謹兄!小嫿說她討厭你呢!就別做戲了,不然我就不一定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了,你現在走人還能有那麼一絲臉麵。”
錢進出聲威脅,卻也是沒想提及王謹與蘇清嫿的親事,他與王謹不一樣,王謹是怎麼能達到有利的攻擊便怎麼說,可他卻不能,過往之事一提,蘇清嫿心裏多多少少都會不舒坦,是以真正在乎一個人是謹言慎行而不是口無遮攔。
慕容雲能感受到錢進小心翼翼的維護,心裏又酸又脹,還有一絲的動容,她輕歎一口氣,冷冷的看向王謹:“行了,今天的戲本姑娘看夠了,別再演了,不然別怪姑娘我翻臉!幻意,把這人給我扔出去!”
幻意聞言馬上上前,卻是被丁木給攔了下來:“這種粗活哪能讓姑娘家動手,我來就行!”
丁木說罷把王謹給拎了起來,扔在了鋪子外麵。
“這人有病吧!”慕容雲不滿的嘟囔:“這種人是讀書人?明明就是地痞無賴流氓!”
錢進斜了慕容雲一眼:“可不就是有病,眼睛還瞎呢,你長的這麼醜居然說你花容月貌,差點沒惡心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