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這筆買賣是蘇清嫿今天做的第一筆,也是唯一的一筆,街上人群熙攘就是不見有人正眼往鋪子裏瞧上一眼。
“生意真是不好做!”蘇清嫿有些沮喪的說。
書店夥計見狀趕忙安慰說:“都是這樣的,像我們掌櫃這書店開了這麼多年,一天也是見不了幾個人,總是會有空閑的時候,再說咱們這鋪子剛開,好些人都不知道呢。”
“雖我心知你這是安慰之言,卻是正好受用!”蘇清嫿無奈的歎了口氣:“都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看卻不是這般……”
“蘇姑娘不必擔心,掌櫃那邊也是留了幾樣胭脂的,若是有人買書,他也是會幫著拉幾個買主。”
蘇清嫿聽了這話有些感激的說:“我得打起精神,好對得起掌櫃的仗義。”
日落西山,輕薄的雲想盡力的挽留,便是被夕陽浸染了顏色,整個鎮子都跟著紅彤彤的。
蘇清嫿坐在牛車上,眯著眼睛看著這難得的美景,有些陶醉,若換之以往,她會在腦中搜尋所有美麗的詞彙,絞盡腦汁的湊個詩句,可現在她卻隻是靜靜的欣賞著。
她覺得,人往往因為簡單而快活而純粹。
“丫頭,我聽說你今天生意不好?”
在蘇清嫿愣神之際,老大夫開口打破了沉默。
“嗯,除了一個冤大頭之外就沒什麼生意!”蘇清嫿承認的很是爽快,卻是不提錢進之名,他知林戰心眼小。
程石聞言馬上安撫說:“做生意急不得,這就和我做活計是一樣的,得是講究口碑,剛開始的時候也沒人用我,你再看我現在,根本就是忙不過來了。”
蘇清嫿甜甜一笑,語氣輕快的說:“我沒著急,我知曉這不是急於求成的事。”
林戰這時候心裏則是在想蘇清嫿口中所提的那個冤大頭是不是錢進,能狗皮膏藥一般粘的怕也隻有他了。
“對了,程叔,那天栓子來我家說也想跟著你和林戰做活,這事林戰沒與你說吧。”蘇清嫿偏頭詢問。
她覺得林戰定是隻顧著和小泥娃爭風吃醋而忘記了正事,自從栓子有了娃之後,栓子媳婦就再也沒舍得吃一枚雞蛋,這些她看在眼裏,所以若是能幫扶一二自是最好。
林戰確實忘了這茬,所以程石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嫌棄的說:“這栓子手比腳都笨,他若是不嫌錢少,勉強可以用他給我和林戰打個下手。”
“那待會吃過晚飯我便去知會他一聲。”蘇清嫿溫聲說。
吃過晚飯,知會過了栓子之後,天已黑透,深藍的夜幕點點的星辰搭配著滿村的寂靜,讓人心情愜意舒適。
蘇清嫿坐在屋頂望著繁星,看著看著便是有些困倦了,她很是自然的把頭靠在林戰的肩上,迷糊的說:“林戰,你明天見了人家書店夥計給些笑模樣,人家好歹幫咱的忙呢。”
“好,但你得是答應我,我對他笑了之後你便是不能再對著他笑了。”林戰覺得這樣才是劃算不虧的。